陳若缺渾身濕漉漉的,帶著彩翼鳥趁著天還沒完全亮偷偷的向外摸去。
他們佝僂著身子,被陳若缺黑色的霧氣籠罩著隱藏身形,這也是他開發出來的新用處隱匿。
早在當日與葉心決鬥的時候,陳若缺趁著月色就發現自己的黑霧在黑暗之中能完美融入,他帶著隻鳥怕被暴怒的弟子們打死,隻能大著膽子嚐試。
眼下效果很不錯,被黑霧籠罩的一人一鳥,從小樹林裏偷偷前進,幾十名弟子舉著火把陸陸續續的奔向山腳也沒有發現他們。
就在這時,陳若缺看見了兩個熟悉的身影,身穿火紅色長裙的蘇思司,和裸露著上半身的鹵蛋長老。
“鳥哥,你待在此地不要走動,切記不然我救不了你!”陳若缺悄聲說到。
彩翼鳥人性化的點了點頭,兩隻綠豆大小的眼睛也是憂愁萬分,它也看到了蘇思司。
陳若缺收斂黑霧,繼續上前一段距離將灌木弄的嘩啦作響。
“誰在哪裏!”鹵蛋長老厲聲嗬斥。
“是我!”陳若缺連忙喊到,從灌木叢中鑽了出來。
鹵蛋長老有些意外的說道:“你?成功了?”
蘇思司一巴掌推開他,說道:“乖徒兒,我去你洞府怎麼沒人?為什麼你渾身濕漉漉的?”
陳若缺嘴角抽了抽,絲毫不露怯的說道:“我不是拿著網兜去捉魚嘛,著沒想遇到一條大魚給我帶河裏去了,我看大家風風火火的想必是出事兒了,準備找師傅你來著。”
“不是....他居然沒被你弄死!”鹵蛋長老剛從地上爬起來,被皺著眉的蘇思司一腳將他的頭重新踩進泥土裏。
“沒死!宋金剛你屁話怎麼這麼多呢!”蘇思司最討厭說話被人打斷,繼續說道:“那禦獸峰那群養雞的挑事兒,你身為我的首席大弟子體峰的排麵,你得去撐場子!”
陳若缺心中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心想自己這不過就是抓頭鳥麼?怎麼就惹的兩峰開戰呢?
他此時剛踏入修真界,還不知曉那因果循環的道理,隻覺得自己隻是為了捉一隻鳥,結果卻引的兩峰大戰。
“知道了師傅。”陳若缺心虛的歎了口氣,總算是蒙混過關。萬一要是知道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自己,恐怕沒有好果子吃。
鹵蛋長老終於從地裏抬起腦袋,咳嗽兩聲從嘴裏吐出泥土說到:“這蠻仙體就是強橫,這小子的肉身被改造的如同妖獸般強大了。”
“他才是最基礎的蠻仙體質,身體基礎初步強化而已。未來能走出多遠,全憑他自己的造化了。”蘇思司頗為滿意的拍了拍陳若缺的肩膀,繼續說道:“為師自己踏不出那一步,還是看你了徒兒!”
陳若缺滿頭黑線,想著自己怎麼會攤上如此拉胯的師尊,他發現自己的無相混沌訣是殘缺的,現在自己的蠻仙體修行功法也是殘缺,隻能修煉至天闕境界。
“船到橋頭自然直!如果沒有路我就自己走出一條路來!”陳若缺將不良情緒排除腦外,堅定自己的信念。
想他自幼被人拋棄,受盡冷眼欺淩,隻有那撿到自己的爺爺還有一群老獄卒關心自己。他從一個病秧子成為了南平城的夢魘青皮妖,成為那南平城主之下第一人的南平城典獄司長,一路艱辛走來,全靠他自己單獨拚搏。
哪怕到修真界也一樣,他陳若缺照樣也是那能止小兒夜啼的青皮妖。
其實陳若缺早就有所打算,他最熟悉的地方就是監獄還有酷刑,而蘇思司又恰巧是執法堂主,自己隻需要一個小小的機會,隻要自己介入執法堂,他有信心讓寂滅魔嶺的執法堂成為下一個南平城的黑獄。
眼下三人走到山腳,體峰的弟子抬起頭仰望著三人,陳若缺明顯感覺到一股血腥的殺氣衝天而起。
他不由得倒吸冷氣:“近兩日玩的忘乎所以,我差點忘了這是魔教了。”陳若缺不由得感歎寂滅魔嶺的吸收能力,自己隻不過是短短進來兩天,居然對此地已經有了一定的歸屬感。
眼下體峰內外門的弟子皆是怒氣衝衝,被人火燒老巢的事情實在是太過恥辱。
“今日我內門縫遭此橫禍,乃是隔壁禦獸宗所為!跟著本峰主殺上禦獸峰去!打死那群養雞的!”蘇思司震臂高呼
“殺!”眾弟子舉起手臂,裸露上半身露出強壯的肌肉,殺氣震天。
蘇思司向前踏出一步,紅色的彼岸花從她的腳下盛開,將眾人都包裹進去,幾千體峰弟子被彼岸花載向高空飛往禦獸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