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身影瘦高,有近兩米,渾身都是細密的鱗片,魚嘴,頭頂開始一排魚鰭直到背部,青灰的肌膚,穿著一條魚皮狀的皮褲,赤著上身與雙腳。
“嘿嘿,我是閑著無事到處亂逛,偶爾看見道友,特意前來問候一聲,道友何必拒人於千裏之外呢?”
那魚精模樣的瘦高人闊嘴一咧,說起話來搖頭晃腦。
“一條死魚精,學什麼人樣!能不能好好說話了!”
那花樹老祖鄙視的撇了一眼魚精。
“我說花樹子,你翻著小眼睛看啥呢?”
魚精說著,就要往前飛來。
“站住!死魚精,站那兒別過來!你敢靠近一步,小心老子翻臉不認人!”
眼看魚精要靠近,花樹老祖尖叫了起來。
“嘿嘿,至於嘛!你我好歹也是老交情了,怎麼,還信不過我?還怕我偷襲你不成?”
魚精眼底一道厲色微微一閃,不過還是停下了腳步。
“哼!信任?你我之間有信任?你自己信嗎?”
魚精沒有接話,隻是好奇的學著花樹老祖看向地麵。
“不要告訴我,你看不到那法陣。”
花樹老祖的聲音再次傳來。
“嘿嘿,法陣自然能看見,但是法陣裏麵有什麼就不知道了,不知花樹子道友知道不知道?”
“你問我,我問誰去。”
花樹子小眼一翻,幹脆往雲朵裏一趟,悠閑的閉著眼睛睡起了覺。
“看來花樹子道友這是在等什麼東西吧?”
魚精眼珠一轉,繼續追問道。
“死魚精,不要再問這些沒營養的話了,你自己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來這兒嗎?”
花樹子依然閉著眼,淡淡的回了一句,那魚精嘿嘿一樂,也就不再說什麼,兩人就這麼安靜的等待著。
而在其他方位,遠離花樹子二人,也有幾道身影在暗中潛伏著,彼此都心照不宣的等待著那一刻的來臨。
扶光不夜的情況非常慘。
此時的他如果是一架飛機,那一定是一架油即將耗盡,發動機也時斷時續,簡直就是一身破爛,毫無完好之處。
在戈壁上無窮無盡的飛行,他不知道自己的出路在何方,再不遠,就該進入無垠沼澤了,一入沼澤深似海,在那裏他們想要抓住自己,幾乎不可能了吧……
突然,眼前的空間一折,正在思考的扶光不夜一個激靈,臉色大變。
這是……空間扭曲?
空間怎麼會扭曲?
這……這好像是法陣……
突然,他想到了什麼,背後驚出了一身冷汗。
此處無緣無故多出一處法陣,不可能無的放矢,難道是針對自己的?
他停下了身形沒有冒進,一邊防備著四周,一邊快速後退,一邊思量著原因。
可惜,無論他怎麼退,明明隻是短短幾步距離,卻始終無法觸碰到法陣邊緣!
同時,他也想起了一些細節,那五人一直呈扇形,似乎在刻意的控製自己的逃離方向。
難道,這是他們布下的?
想到這裏,又始終逃不出法陣,這讓扶光不夜臉如死灰!
本就重傷在身,如今又入了別人的甕,還哪來的活路!
“黑閣,老子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如果我大難不死,用盡一生,我也要將黑閣鏟除殆盡!”
扶光不夜咬牙切齒的喊出了他絕望的詛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