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你們師父就是這麼教授你們的?月德宗,真是無德冒失宗!”
那女子較為漂亮,就是年紀有點大,臉上掛著一點喪夫相,說起話來尖酸刻薄,一身白衣穿在她身上,沒有顯出飄逸出塵,反而像是喪服一般,她鄙視的白了眼“白麵人”,顯得頗為不屑。
“嘿嘿,紅兒妹妹的嘴巴還是這麼厲害,妹妹說得都對,不過,我這次來,真是有天大的事給你說!”
“白麵人”似乎對這叫紅兒的女子頗為討好,人家諷刺也好,挖苦也好,他一概不往心裏去,反而繼續舔著臉直往前湊,那傻笑的嘴角哈喇子都快留下來了。
那女子看著“白麵人”的神情,也沒有繼續裝範兒,反而腰肢一扭,又白了“白麵人”一眼,而這白眼中,不屑和諷刺已經蕩然無存,取代的是嗔怒、嬌羞,甚至有一絲的得意。
博山感覺惡寒,可還是得繼續裝下去,“白麵人”臉上更加的猥瑣,腳步一晃,就來到那女子身邊,一把將她攬住,那女子的氣息已經紊亂,呼吸也變得沉重了,眼神有點迷離,臉上更是浮起了偏偏紅暈。
博山定了定神,說道:
“紅兒妹妹,那人已經進入我月德宗的法陣中,而且,你我的師父等人也正在陣中,不過,情況緊急的是,他們竟然無法抵擋那人的攻擊!”
一邊說,“白麵人”的臉色一邊更加蒼白,眼中露出了濃濃的恐懼,連聲音都有點顫抖了。
“而且……而且……慧威禪師已經被那人斬殺了……妹妹,你我的師父現在也是危在旦夕……”
要放在往常,白麵人早就將這女子撲倒,順便給這女子獻上一些自己的交易所得。
那女子驚醒了,潮紅的臉上毫毛都豎了起來。
“你說什麼?這怎麼可能?!師尊之前還聯係過我,說已經將此人困在陣中,拿下他隻是時間的問題了!混蛋,你是不是在騙我!”
女子有點發怒,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事。
“哎喲,我的妹妹哎,我有什麼心情和你開玩笑,我還想著與你雙宿雙飛,又怎生舍得欺瞞你?又怎麼舍得讓你冒風險?所以我趕緊跑來和你商議!”
“白麵人”急得團團轉,緊緊一握女子腰肢,女子的心被他手掌撞來的溫度蕩起了漣漪,沒有繼續還嘴,而是靜靜的聽著,博山繼續說道:
“而且,我親眼所在,那人在進入法陣後,吞下了一顆丹藥,那丹藥神奇,竟然讓他的傷勢徹底複原了,靈氣也補足了……”
“靈氣補足?你怎麼知道?”
女人臉色一寒,通過法陣監視,怎麼可能感應對方的靈氣與修為!
“哎喲喂,傻妹妹,我對他發起了攻擊,怎麼可能不知道呢?再說了,你自己也說過,收到你師尊的傳信了吧?我也收到了,師尊明明白白的告訴我,此人已經是強弩之末,我等隻需將他圍困住即可,不用發動攻擊了!可是,那人竟然能將慧威禪師殺了,你自己想想吧!”
博山假裝有點生氣,放下了摟著腰肢的手,女子心裏瞬間覺得空落落的,趕緊反手抱住“白麵人”的手,嬌嗔的說道:
“哎呀,你怎麼還生氣了呢?人家隻是擔心你嘛,想問問清楚而已嘛。”
“哼!老子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了!老子是為你好,才特地跑來和你商量!”
“白麵人”得寸進尺了,牛氣了起來。
“你和誰老子呢?”
女子一把捏住博山的耳朵就開始擰。
“啊哇啊哇,疼疼疼!快放手,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
“白麵人”又恢複了慫包,這兩人,這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那你說現在怎麼辦嘛……”
女人放下了手,搖著“白麵人”的胳膊。
“來的路上我反複想過了,咱們現在隻能按兵不動,我們就算用法陣攻擊,那也是無差別攻擊,豈不是讓師父他們雪上加霜?”
“不行!我得過去看看!”
那女子一聽博山所言,馬上呆不住了,起身朝著外麵就走去。
博山心中一樂,不怕你去,就怕你不去,要說,此女是白麵人的相好的,他倒也不好對她怎麼樣。
既然她去了,餘下的事就交給白麵人了。
“紅兒,紅兒,別著急嘛!你師妹呢?叫不叫上她呢?”
“廢話!當然得叫上!”
那女子一邊疾走,一邊發出著訊息。
可十分鍾後,那女子就懵得兒了!
她看了看身邊的“白麵人”,又看了看眼前站得筆直的白麵人,臉色漸漸的陰沉了,冰冷了,眼中泛起了怒火。
“誰能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
她的聲音是尖叫出來的,似乎要將一腔怒火點燃眼前的兩個男人。
“公子……”
可白麵人竟然沒有搭理自己的女人,而是恭敬的對著博山行了一禮。
“自己的事,自己解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