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這麼檔子事,任思隻得隨那隊長一起前往軍營接受調查,那隊長倒是對他很客氣,不敢有絲毫怠慢。他跟柳青青兩人仍然坐著老車夫的馬車,跟隨眾騎兵一同前行。
途中,隊長給他們拿了一些軍中的幹糧吃了。又走了小半日,才來到了他們駐紮在此地的一個軍營,那騎兵隊長將他們領至軍營的偏房等候,他去回報將軍。
任思將身子舒舒服服地靠在寬大的椅背上,眯著眼睛似在閉目養神。但其實他是豎起耳朵在聽另一房中,那隊長與將軍的對話。
“回來了?情況如何?”一個陌生的聲音,應該是那個將軍。
隊長答道:“去晚了,整個村子幾乎被海寇殺完了,隻餘幾個女人,也不知他們是想將她們掠走,還是沒玩夠。”
“我聽那來報訊的村民說他們有幾十人,我們的傷亡重不重?”
“總共就二十四個海寇,可能是那村民半夜慌張逃跑,哪裏還敢仔細查看海寇人數?我們沒傷亡,我們到那裏的時候,遇到了一對逍遙城來的小夫妻,那個男的非常了得。他們小兩口雇了一個老車夫的車子,今日一早去海邊玩耍,回來的路上經過那個村莊,被那群貪心的海寇攔住想再劫一筆。”
“誰成想這次撞到了鐵板上,被那逍遙城來的男人殺了個精光。”
“哦?這麼厲害?逍遙城的?可問清楚了他是誰?”
“問了,但他不肯說。因為我們兩國交好,我又不能強迫,所以將他們帶來了,請將軍親自過問。”
“能獨自一人斬殺二十餘海寇,這人非同小可啊,這都是他告訴你的?”
“是他說的,但是跟他們一起的老車夫目睹了全過程,我也簡單的問了他幾句,那車夫跟他說詞一樣,全部都是他一人所殺。”
“對了,還有兩個活口,一個被打斷了雙腿,會說我們的話,還有一個是日出國的,被他打暈了綁了起來。”
“有人證,有活口,看來此事假不了。可知逍遙城那俠客用的什麼兵刃?”
“我查看了海寇們的屍體,都是被砸死的,我也詢問過那車夫,那老頭說:本來他一直是空著手的,根本沒帶兵刃,但打著打著不知道哪弄來一根說槍又不是槍的長兵刃來,待他將人殺完,那兵刃又不知去向了。”
“嘶~”
任思聽到有腳步聲在屋中來回走動,應該是那將軍在來回踱步思索。
“難道是他?新婚,武力超強,用的兵刃也跟傳說中一樣。”那將軍停下腳步自言自語,緊接著又問道:“他長什麼樣?他夫人可是貌美驚人?”
“他長得很普通,一身書生打扮,他娘子我也見了,雖說也算俊俏,但並不如何出眾,不能算貌美驚人。”那隊長尋思著答道。
“普通?”
“將軍以為他們是誰?您親自見見不就得了?”
“見?”那將軍又開始來回踱步。“我還是不見了,我懷疑他們是任思跟柳青青。”
“啊?任思跟柳青青?他們來我們這幹嘛?聽聞柳青青絕色傾城,豔驚天下,但那女子很一般啊,難道……他們易容了?這倒也有可能。不過就算真是他們又怎麼了?將軍為什麼不見?”
“我見他們幹嘛?你當他是好相與的?我們跟他又攀不上交情,若是哪點做的不好,上麵怪罪下來如何擔當?正好,他們也沒說自己是誰,我們就當不知道,趕緊將這殺神送走。”
那將軍壓低了聲音說道:“你這樣,你就說我們這裏隻管軍事,至於其他審問,調查等等都是縣衙的責任,你將他們直接領去梅縣令處,至於他如何處理,就不關我們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