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個不成器的兒子,基姆·威利侯爵又說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可是你又不是不知道。
每年有多少人去尋求那個機會,其中不乏比你我有實力的貴族,可是從建國至今,有多少人付出了那麼大的代價,卻隻是得到了微薄的回報”。
看著兒子那好似聽進去的神情,基姆·威利侯爵感覺自己的心髒,都在隱隱作痛。
要不是現在,是在去參加自己女婿宴會的路上,他今天非得打死這個混蛋。
他太了解自己的這個兒子了,講了怎麼多的話,這個混賬居然一句都沒有聽進去。
本來他不想提那件事的,但現在看來要是不說的話,恐怕根本就不能徹底說服這個兒子。
要是今天不提點他一下,基姆·威利真的會怕有一天,自己的這個兒子會蠢死。
基姆·威利侯爵歎了口氣,說道:“我知道你還是放不下那個念頭,本來是不想跟你講這件事的。
但是為了打消你那個念頭,我想了想,還是跟你說一下,但是你聽完以後,就把這件事給我爛在肚子裏,誰也不能說,明白了嗎!”
法裏德見到父親這麼嚴肅,於是連忙的點了點頭。
基姆·威利侯爵整理了一下思緒,說道:“我的父親,也就是你爺爺,如今的加塞佩大公,五十多年前也曾經賭過一次。
當時他還隻是個蒙陛下王恩,剛剛晉升的侯爵,我那時才二十來歲,每每想起那幾年,我至今都記憶尤新。
當年你爺爺發瘋似的,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要不是陛下大罵了你爺爺一頓,把你爺爺罵醒了,估計你爺爺會把整個家底都填進去。
就算是及時終止了,那幾年我們家過的也比較艱難,最後還是陛下感念兄弟情,借了一筆錢給你爺爺,這才讓我們家緩了過來。”
法裏德深吸了一口氣,一臉不可置信的說道:“嘶,不會吧,當年爺爺也做過這事,還賠的這麼慘”。
見自己的這個兒子還是有些不信,基姆·威利侯爵又趕緊趁熱打鐵的說道:“要不然陛下這次下大決心搞那個東西,給了你爺爺一個這麼寶貴的名額,你爺爺為什麼不要,反而給了我”。
基姆·威利侯爵頓了一下,又說道:“因為你爺爺知道,那種賭博就是一個無底洞,就算是你爺爺如今是個大公,也不敢再輕易去賭了。
他把這個機會給我,也不是想讓我或者你,再犯一次他年輕時候的錯誤,而是他知道我這個人精明的很,能用這個機會去換得更現實的利益,不會去搏一搏那種飄渺的希望”。
法裏德聽完了父親的話,陷入了沉思。
基姆·威利侯爵見到兒子這個樣子,知道他心中在權衡著利弊,也因此不再勸說,他心中清楚,有時候適當的提點就可以了,要讓兒子自己去想。
不然把話說得太過於清楚,兒子反而會失去思考的能力,這樣下去兒子就會越來越愚鈍,那樣的話,自己的教育可就完完全全的失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