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2 / 3)

“讓他倆知道什麼叫人外有人也好。對了孫部長你管金融可能借我點錢?”

“為了不讓蒙萊特找我麻煩,不借。不過今天做了你的車我會付給你車費錢的。”

“哈哈哈,我的車費可不便宜。”

“哪能怎麼辦呢,遇見混蛋司機了啊。”

雨幕中夾雜著兩人的笑聲,車尾燈如一把血劍將暗夜雨幕切碎。蒙萊特是監察部部長,為人過於正直,執行起搜查也是鐵麵無私,所以像孫瑜秋這樣身居兩部部長又天天劃水不務正業的正是蒙萊特的重點關注對象。兩人也是對冤家提起對方總會神同步般頭疼,扶額頭。至於原因大家都懂。

十三天前,9月7號。

關洲國際機場作為夏國區域性八大交通樞紐之一日吞吐量最高時可達五萬餘人次。自然算的上是人聲鼎沸。而今天正是十甫翼傑首次回國,自從十五歲師傅被人殺害首領就將他帶出國了,十七歲執行首次任務,成為史上最年輕的專員。如今數不清的任務成就了他冷血,高效的性格;無數次以命相搏練就了他無論何時都可以沉著冷靜的思考;遍布全身的傷疤奠定了他S級專員的地位!在神元界翼傑有一個稱號——弑者——弑盡天下敵者!

“十甫翼傑,在這邊!”一個打扮大方得體的女孩向他招手。深藍色短褲搭配白色襯衫一雙霸道的長腿格外引人注目。女孩十分清秀,黛眉玉瞳,沒有大紅大紫的驚豔卻有著別有一番俊雅,高貴。

但就是這麼一個看似陽光青春充滿活力的少女在神元界有這一個令人膽寒的稱謂——嗜血魔後,歐陽羊羽!曾經一人一天斬殺七百多座機械戰傀!當組織救援趕到時隻見一個少女渾身是血坐在屍山之上,滿地的機械零件和殘破的肢體告訴著來人這裏曾發生過一場殘酷屠殺,一場沒有熱武器而造成的屠殺!依據參加救援的人報告當時他們甚至無法分辨是夕陽的光芒染紅了屍體還是鮮血染紅了夕陽!坐在屍山巔峰的少女淩冽的目光讓人無法直視,或者說是讓人不敢與之對視!渾身上下散發的王者氣息讓人忍不住跪拜!幸虧戰鬥的場地在她的神域之中不然光是屍體和戰鬥痕跡的處理就要後勤部頭疼一陣子。不過此戰之後歐陽羊羽之名席卷神元界,“嗜血魔後”由此誕生!

“師姐怎麼是你接機啊,我還以為會是執行部的人呢。”

“怎麼臭小子師姐來接你你還不滿意了?是不是要找個一線女明星來對你範陣花癡啊。快上車!”

“師姐這車是那來的?”

“我老爹送的啊,前兩天我說我在國內沒有車行動不太方便,下午就收到了。怎麼樣豪車美女來接你有沒有覺得自己人生到達巔峰。我看傍邊的路人都用羨慕的眼神看你呢。”

“羨慕?那隻是普通人覺得,神元界的同仁們估計都在給我默哀。”翼傑低估道。但是他還很氣啊,人家回國老爹送豪車,自己回國一身行頭兩百塊就打發了,地還沒踩實踏就遇見“嗜血魔後”魂又飄走了。不過也沒法呀,人家老爹是歐陽鋒雄——執行部部長,奶奶歐陽天雪——元老院九大元老之一,自己又是個S專員。看看自己,父母在他年少時沒有給他該有的甚至還……而自己不過是個小小的S級專員,沒法比啊,自己完完全全的慘敗啊!可能這就是傳說中的別人家的孩子。

翼傑打開車門一屁股坐在真皮的副駕駛上,觸感中透露出資本主義的罪惡,但是真的是爽。

紅色的法拉利在高速上飛馳,翼傑望向車窗外。在高速公路一旁的樹上他看到一個鳥窩,剛出生的雛鳥在簡陋的窩上對著母親張開小嘴,嗷嗷待哺,母鳥用堅韌的羽翼拍打著雛兒,似一位慈母輕撫自己剛出生的孩子。和諧、溫暖、幸福、令人神往。翼傑看著這溫馨的一幕,冷冷的目光中透露出一絲悲傷,但那悲傷僅僅是一瞬如白駒過隙快速的被其雪藏。冷漠再一次充斥了瞳孔。

十天前,9月10號。

天明酒店,自從羊羽接到翼傑後兩人一直住在這裏,兩人住在對麵。選這個酒店是因為這裏距出事地點很近,也是首領提供的最後線索地。

“咚咚咚,你好,酒店的早餐服務。”門外響起服務員的聲響。

羊羽聽到聲音婉轉一笑。將門打開,一臉戲謔的對“服務生”說道:“

小哥哥,想進小女子閨房還用著這種借口。”

“歐陽小姐的閨房不是在歐陽家的別墅裏?這種幾十來平的小屋子怎麼會是您的閨房。好了師姐,陪你皮一下,任務來了。”

“無聊,剛起興。不過你這一身服務員裝扮還真是製服誘惑啊。”羊羽走到翼傑麵前拉了拉他的領帶道。

翼傑沒有搭理她,每天二十四小時總有二十個多個小時師姐在日常中二。不過也正因如此他兩人的合作充滿歡樂,但是因為兩人都是S級專員所以合作的機會並不多。

翼傑打開郵件看了一下內容就將電腦轉給了羊羽。羊羽看完郵件原本已經暗淡的目光再次閃亮。

翼傑看到羊羽的表情無奈扶頭,心中低估道,這和其他任務組報告的高冷、高效、高能的“三高”師姐不一樣啊,這分明是個貪玩女、中二病晚期、日常癡呆症患者啊。

“好了,別二了,熟悉熟悉新身份,下午去報道,正式開始調查天明中學。”

翼傑無奈道。

“是是是,跟個老婆婆一樣叨叨叨。”

“別掉以輕心,難度不小。喂,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翼傑看著在衣櫃裏挑衣服的羊羽一陣頭疼。

“不是我沒放在心上,是你的問題。難道你沒有發現自從三天前回國你就一直不在狀態,神經一直在高度緊繃的狀態,而且我可以肯定你緊繃的神經不是因為這次任務。是遇到什麼事啦?”

“我,我沒感覺自己有什麼問題。”

“算了,以你現在的狀態要不了多久就你就會意識到了,別忘了你師姐可還是個側寫師,心理分析師。”

翼傑坐在沙發上,愣愣的坐著。

羊羽撇了一眼翼傑,就岔開話題說道:“這次的任務簡單說就是潛入天明中學找到未知神元的源頭是吧?”

“是,依據情報元老院執行部的幾位都是調查到天明中學後不久就出事了,所以說這裏最可疑。”翼傑閉眼壓了壓金鳴穴,自己可能確實是有點緊繃,但自己也不知道因為什麼。

羊羽將一套衣服甩給翼傑說:“別總是一張臭臉了,換衣服去。這件衣服不分男女,別告訴我你就準備穿這件不知哪搞的服務生製服去。”

翼傑接過衣服隨手放在一邊。無力的躺在沙發上,完全忽略了這件衣服是羊羽的!羊羽看著如爛泥般躺在沙發上的翼傑,眼中露出擔憂的神色,對於這個師弟她一直以親人般對待,可能是在孩提時代的故事種下了牽絆。

“鐺鐺鐺鐺,本小姐換完了。”羊羽衣著幹練,白色的襯衫塞在休閑褲裏,將原本就修長的腿顯得又長了幾分。走到翼傑身邊伸出手道:“我叫白天羽,呐,歐柯,初次見麵請多多指教。”翼傑愣了一下借著羊羽的手站起來笑道:“初次見麵,穿的如此不得體,若有得罪之處請天羽姑娘海涵。”

七天前,9月13號。

羊羽和翼傑進入學校後分別進入了不同的班級以提高搜尋效率。兩人都在高三的班級,因為這個信號源從三年前就頻繁出現在天明中學,如果是學生那麼如今正是高三。如果不是那麼很大可能是三年前招聘入校的老師或職工。本來也沒有太大的把握是學生不過羊羽和翼傑的年齡怎麼也不像是老師,所以無奈之下組織打算翼傑和羊羽偽裝成轉校生入校,不對或許現在應該稱呼為白天羽和歐柯更合適。這是兩人在校期間的化名。當然一切手續齊全“真實”,身份證、戶口本、學生證一應俱全!沒辦法,身後有一個萬能造假團隊,就是豪橫,如果想人家連錢都可以造。

不是技術問題而是想不想!

五天前,9月15號。

灰蒙蒙的天空搭配著黑白的大廈,霾,一個新名詞。這本是人類的傑作但到頭來就是這傑作成了困擾人類的心病。不知從何時起天空的和睦與安詳消失不見了,壓抑和沉鬱浸透了身著黑白套裝的,勞於奔命的人類的頭頂和心底。這裏是黑白的主場,是色彩的禁地,就連鋒利的陽光都無法刺穿地球身著的厚重黑白鎧甲。人們日複一日的做這同樣的工作,編程打字人員可以閉眼打出上萬字的無用報告;推銷導購人員早已將產品成分倒背如流;孩子們可以把動畫片中主角在哪一秒做了什麼預判的不差厘毫!

學校天台,翼傑背靠天台欄杆雙手搭在欄杆上,羊羽則趴在欄杆上看向天空的盡頭。這個天台是兩人約定交換情報的地點。兩人麵無表情,看不出喜怒。原因很簡單,兩人入校兩天多卻沒有絲毫實質性進展。

“放寬心,我們還有很多時間,不必急於一時。”翼傑開口道。

“我如何不知,但你應該知道我所擔心的。”羊羽歎道氣,樣子格外惹人憐惜,天下仿佛因其眉頭緊鎖而失了顏色,散了靈氣。

翼傑當然知道羊羽的擔心,敵人在他們麵前隱藏的越深說明其實力越強而且如今敵暗我明還要時刻還要防備敵人下黑手,不容易啊。

羊羽與翼傑對視一眼都輕歎口氣。如今也沒有其他辦法,隻好先維持前狀。兩人簡單又聊了幾句各自回班。

翼傑回到座位上看了看黑板旁的課程表。從他的位子哪怕是5.1的眼都不一定能看到課程表,奈何其體內蘊含神之血脈他可以輕鬆看到30米開外的蚊蟲。神元界中每個人體內都有神之血脈,身體機能都會有所提升隻不過是提升幅度不同罷了。翼傑並沒有上過高中嚴格來說他並沒有受過正規的文化教育,隻是在組織的培訓科(技術部的下屬部門)學習過與之類似的知識。但是他看著發下來的練習冊和卷子並沒有感覺題很難了,至少還沒到讓人抓耳撓腮的地步,所以看著同學們寫作業做卷子時痛不欲生的表情他十分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