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大刀眼看要劈到冷風身上,連冷風的衣服都在刀風中蕩起漣漪,漠北老二卻毫無預兆的悶哼一聲,直挺挺倒下,瞬間通體烏黑,已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老二!”“二哥!”其餘二人驚呼著搶上前,卻攝於老二身上的劇毒,不敢動他的屍體。
“這是什麼?”心細的老大突然看到老二額頭上一個細微的藍色亮點,仔細看去,竟然是一枚細如牛毛的藍色毒針。
“蠍尾針!”二人驚叫道!
“蠍尾針?”諸葛謙聞言身形如電,掠至老二身邊,隻看了一眼,就霍然轉身,死死盯住胡無為爺孫倆。
漠北三雄剩下兩人也似恍然大悟,忽的掣刀在手,齊指胡嫣兒道:“久聞苗疆聖女方紫萱精通毒藥暗器,這蠍尾針更是其獨門絕技。胡姑娘乃方聖女關門弟子,想必比我們更了解這蠍尾針吧?”
胡嫣兒突聞此言,頓時花容失色,驚叫道:“你們莫非認為他的死與我有關?”
諸葛謙逼上前一步,冷聲道:“請問姑娘,這是否是蠍尾針?”
胡嫣兒道:“正是。”
諸葛謙又問道:“這蠍尾針可是方聖女不傳之秘,普天之下又有幾人學得?”
胡嫣兒揚眉道:“我三位師姐都精通此暗器,並非隻有我一人懂得。”
諸葛謙道:“那再請問,你那三位師姐現在何處?”
胡嫣兒心虛囁喏道:“在,在,在苗疆師傅身邊。”
諸葛謙厲色道:“此針用苗疆秘法錘煉,細弱發絲,無影無形,淬以七七四十九種劇毒,中者全身烏黑如墨,盞茶之內,筋肉皆腐,我說的可對?”
胡無為見孫女受屈,泫然欲泣,搶前一步,將胡嫣兒掩在身後,拱手道:“諸葛先生,請聽老夫一言。諸葛兄見識廣博,體察入微,剛才所言,句句有根有據,隻是天下之大,能人異士不計其數,若有人故意陷害,讓我等自相殘殺,我們不分青紅皂白便動手拚個你死我活,豈不正中別人下懷。而且,我這孫女雖然頑劣,但秉性純良,心腸慈悲,自學武以來,從未傷過別人性命,更別說下此毒手。我以這把老骨頭擔保,絕不是她所為。”
“哼,”老大沉著臉喝道:“胡老頭,這蠍尾針隻有你孫女有,也隻有她會使,你口說無憑,我們眼見為實,難道還冤枉了她不成?你乖乖將孫女交出來,抵了老二的性命,否則,我們漠北一脈絕不與你善罷甘休!”
“二位,且聽我說。”胡無為急道:“這其中必是有人暗中挑撥,謀害我等,二位切不可中了別人奸計!”
老三虎目圓睜,怒發衝冠,將身上外衣解開,蓋在開始慢慢腐爛的老二屍體上,手中大刀一揮,喝道:“打便打,羅嗦什麼,殺人償命,欠債還錢!今天老子跟你們拚了!”說著帶起一陣狂風,如猛虎下山,蛟龍出海,直劈過去。
胡無為惱怒不已,手中判官筆一圈,一蕩,便將其招式化解,急道:“你們為何不聽我解釋?這分明——”話到中途,卻被背後一道猛烈殺氣打斷。
卻是老大見老三絕非胡無為對手,踏前幾步,一刀自背後攔腰斬來。
胡無為人雖老朽,身手卻不老。身形騰挪,筆尖連點,硬是將二人招式一一化解。
正當此時,忽聽紅衣少女尖叫一聲:“二哥!二哥!”
胡無為與漠北二雄手上不由都慢了一慢,向一邊望去。
其餘眾人也循聲望去,待看清後陡然大驚。那少年竟通體烏黑,氣息全無,不知何時已經中毒身亡。
“蠍尾針!”紅衣少女淒厲悲號著,“胡嫣兒,我殺了你!”
胡無為暗道:“不好!”
那少女已舞起雙劍如暴風驟雨撲向胡嫣兒。
怎知,異變突生,紅衣少女躍在空中卻驀地身子一軟,力道全無,噗通跌落在地。
胡無為隻聽身後一少女“咯咯”嬌笑起來,口中還念念有詞道:“倒!倒!”便覺得真氣一滯,手中判官筆仿佛千斤之重,再也不聽使喚。再看漠北二雄,更是不堪,拄著大刀,搖搖晃晃,連站的力氣都沒有。
“噗通,噗通”,片刻之後,漠北二雄最先倒地,手中大刀奇重無比,竟將地麵砸的塵土飛揚。老大更是倒黴,竟被大刀直接砸中頸骨,妄丟了性命。
“大哥!”老三悲聲大呼,卻手腳無力,根本動不了分毫,隻能目呲欲裂,惡狠狠瞪著少女。
青雲四衛與胡無為急忙運氣相抗,怎知,不運氣還好,一運氣頓覺眼前一黑,倒地不起。
“毒仙子果然好手段!”莫平拍手笑道。
那“胡嫣兒”腰肢一扭已到了莫平身邊,伸手就要搭到莫平肩上,嗲聲道:“莫公子也厲害的緊啊!”
隻是,胡嫣兒手還未搭到莫平身上,便見莫平屈指連彈,隻聽“啪啪”兩聲,胡嫣兒耳上雙墜竟應聲而斷。胡嫣兒臉色劇變,疾退幾步閃到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