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秘書一進來就看到了妖女井和兮，頓時頭都大了：“呃，井小姐也在呢，真是巧了！”
他不著痕跡的將懷裏的文件調換了順序，將排課表擺在最上麵，雙手遞給了顧今生，說：
“這是本學期英文係一年級的排課表，顧總您看，有什麼需要調整的嗎？”
顧今生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勾了勾手指示意某人湊近一點：“過來，對方姓什麼？”
“王波，他叫這個名字！教我們曆史課，麻煩把他跟二年級或者別的係對調一下吧，煩死了！”
馬秘書流露出一種“果然是你這個妖女在挑事”的表情，嘴角一撇：
“王波老師非常敬業，往年教過的學生對他評價都非常高！而且，他還深受家長的喜愛與信任，前年他還獲得了青竹學院評出的十佳呢！”
井和兮用看外星人一樣的眼神回望著他，毫不示弱道：
“你口中的這個人，跟我認識的是同一個麼？你知道他今天上課幹嘛了？沒收了我的手機之後，當著全班同學的麵前，問我要鎖屏密碼！”
馬秘書的重點關注歪的一塌糊塗：“所以說，你為什麼要上課玩手機呢？王波老師沒收你的手機有什麼不對嗎？”
“你能聽懂我在說什麼嗎？我沒有說他沒收我手機的行為是錯的，錯的是他不該在沒收了之後，還厚顏無恥的問我要鎖屏密碼！”
說到激動處，井和兮直接飆了英文，一口流利的美式英語，語速過快，哪怕沒有在罵人，也給人一種下句就要蹦出“bitch”的即視感。
“他想查看我手機的短信內容、以及各種社交軟件的聊天記錄，這已經觸發到我的個人隱私，或許，我還可以認為他這是一種變相X騷擾！”
猝不及防就被懟了一臉，對方還是用英文懟的，速度快的說rap一樣，馬秘書N臉懵逼：
“……哦，或許，你是對的。”
他將滑到鼻梁以下的眼鏡扶正，鄭重其事的對顧今生說：“井小姐說得沒錯，王波老師的做法確實欠妥，我支持井小姐的建議，可以給他調一下班次。”
顧今生似笑非笑的看著他，語氣十分戲謔：“是麼，難得馬秘書也會有這樣的想法？”
“與時俱進，活到老學到老。”馬秘書從口袋裏掏出手帕，擦了擦額上的汗珠，又道：“顧總，沒有別的事，屬下就先回去幹活了。”
顧今生沒吭聲，而是翻了翻他送來的一小摞文件，發現了被壓在最下麵的學生資料。
“嗯，去吧。”
馬秘書朝顧今生深深一鞠躬，並不忘朝井和兮微微額首，這才走了。
等離開了辦公室之後，馬秘書臉上才透出幾分不可思議，連連搖頭。
助理做好了特大杯的抹茶沙冰，正端著走過來，就看到眼前人一臉懷疑人生的呆滯，忍不住問道：
“馬秘書，你還好嗎？”
這副要死不活的樣子是要鬧哪樣，終於瘋了麼？
“我沒事。”馬秘書將目光移向助理，發現她端著比她臉盤都要大的玻璃杯，不禁一頭黑線：“你這是……幹什麼？你下次幹脆用盆裝算了，從哪裏搞來這麼大的杯子？”
說完，他自己第一個反應過來：“……是那個妖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