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麻辣燙店不營業麼?
井和兮一臉不確定地又走了進去,試探性的問:“那個……你好?請問店裏有人嗎?今天不營業嗎?”
“今天本店被包了,請問你有預約嗎?”
這時,裏屋傳出一個懶洋洋的聲音:
“平時來我這兒吃飯的都是附近學院的學生,今中午離放學還有半個多小時吧,一個姓馬的先生跑我這兒包了場,說中午有兩位客人要來吃飯。”
“……姓馬?難道是馬秘書?”
“你就告訴我你姓什麼,我就知道預約的是不是你了。”老板娘繼續無精打采道。
井和兮從未遇到過這種事,又囧又尷尬:“呃,也有可能是我搞錯了……那個,我姓井。”
裏屋沒動靜了,井和兮訕訕地摸了摸鼻尖,心道果然是弄錯了吧,轉身正準備走,老板娘從裏屋走了出來。
“讓我瞅瞅你……誒呦,那個姓馬的先生果然沒說錯,他說了,姓井的小姐長得跟古代妖精似的,一個眼神對上就能把人的魂兒勾走。”
“……”
井和兮:馬秘書,這個仇我先記下了!
“呃,我跟那位姓馬的先生有點過節,他看我挺不順眼的,估計沒說我什麼好話。”
老板娘遞過來菜單,轉了話題:“看看想吃啥吧,今天店都給你們包了,啥人也進不來,我也頭一次給人一對一服務,還真有點不習慣呢。”
“呃,稍等哈,我給另一個朋友打個電話問問他什麼時候過來。”
電話很快就通了,然而,沒等她開口呢,就聽顧今生用磁性又低沉的嗓音道:
“中午你們吃吧,我要開會去不了。”
“……你們兄弟倆事先商量好的吧,都來不了?”
電話另一頭的人沉默了幾秒,才問道:“嚴溪晨去哪了,為什麼不陪你?”
“他說什麼醫院打電話讓他趕緊過去,時間來不及了就急匆匆走了,沒辦法陪我吃飯……什麼醫院啊,他去醫院幹什麼,難道是家裏親戚受傷了嗎?”
“他沒有親戚,家裏隻剩下三個親人了。”
“……哪三個啊?”
“媽媽、爺爺和我。”說到這裏,顧今生微微加重了咬字,語氣裏是掩蓋不住的譏嘲與諷刺:“哦對了,是他當貪圖榮華富貴不惜當小三的親生母親。”
“……”井和兮歎了口氣,無奈道:“我知道你心裏的怨氣很重,你對溪晨的媽媽恨之入骨,這是很正常的,因為她的做法本來就是錯的,是可恥的!隻要你不把仇恨盲目的轉移給溪晨,就什麼都好說!”
顧今生緩緩吐出一口濁氣,抬手揉按著眉心,精神有些疲憊。
“嚴溪晨應該是去醫院看他媽媽了,一時半會趕不回來的,你一個人也要好好吃飯。”
“他媽媽住在哪個醫院啊,我可以申請翹課麼?真的好想看看溪晨的親生母親是個什麼德……呃,長得什麼樣子。”
顧今生將目光投向窗外,中午陽光有些灼眼,刺得他眼睛不適,隱隱作痛。
“他媽媽在精神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