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陽拿著瞄準器望遠去了,張立好奇道:“包裏還有一樣什麼東西?”
肖恩苦笑道:“我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東西,看起來像個古物,我看那人多半是很在意這個吧。”他從包裏取出另一樣東西。
張立道:“咦?好奇怪的東西。是像一把石劍呢,還是更像一個長著翅膀的石蛋?”
而巴桑第一眼看見那石劍,脫口而出道:“是聖石!庫庫爾族的聖石!”
叢林的歎息
說話間,巴桑已經抓過那把石劍,仔細揣摩起來。石劍的劍身好似一顆渾圓的子彈頭,周身雕滿淺浮雕,劍擋手並非兩頭一樣,而是一頭尖一頭鈍圓,好像一根鏨子斜插過劍身,劍柄也被雕成扭曲的奇怪圖案。整個石頭高不過十厘米,而劍柄直徑就超過了八厘米,如果沒有那斜斜的雲簪似擋手,怎麼看都更像一塊鵝蛋形的石頭,而多過一把劍的形狀。由於巴桑並沒有告訴其他人,聖石到底是什麼,是以除他本人之外,所有的人都以奇怪的眼光看著巴桑。
巴桑撫摸著那光潤如玉的石頭,能造成這種效果的,定是常年被人握在手中把玩,而聖石的功用正是如此。部族的大祭師,每天必須握著聖石操念經文,以祈求部落風調雨順,五穀豐登,人丁興旺。巴桑簡短地介紹了一下自己是怎麼知道聖石的事情,和聖石在庫庫爾族裏的地位和作用,然後肯定道:“和巴巴-兔小姐所說的完全一致。你們看,柄端雕著太陽,柄身是雨神,這個雲鉤護手象征天上的雲,而上半部是美洲豹和首任族長相互交織,象征族長至高無上的權力,這塊石頭對庫庫爾族有著非同一般的象征意義。怎麼會落到遊擊隊手裏的?”
肖恩也大感吃驚,歎道:“沒想到這塊石頭這麼有來曆,那麼現在怎麼辦?把石頭送還給庫庫爾族人嗎?”
卓木強巴道:“來不及了,現在我們後麵肯定有一群遊擊隊員銜尾追來,隻要調頭走半天,迎接我們的肯定是四麵八方的子彈。”
嶽陽道:“不錯,我們隻能先走出這片叢林,離開了遊擊隊的勢力範圍,事件平息後,我們再回來,想別的辦法與庫庫爾族取得聯係。”
肖恩顯得非常大度道:“那好吧,那塊石頭就先留在你們那裏吧,反正我拿著沒用。”
張立道:“可是,這石頭不是你發現的嗎?”
肖恩道:“什麼發現,明明就是搶來的。首先,不管怎麼樣,離開這裏後,我再也不會回到這叢林來了,而且,我的命都是你們救的,這塊石頭我還留著幹什麼呢。而庫庫爾族又救過你們的命,或許,這就叫天意吧。嗬嗬。”
四人商議了一下,石頭放入了卓木強巴的包袱內,因為如果遇到什麼危險的話,其餘三人一致認為,最能擺脫危險,安全抵達目的地的,就隻有強巴少爺了。
肖恩絲毫沒有寶物得而複失的失落感,依舊笑嗬嗬地回答張嶽兩人的各種問題,而順河漂了半天後,肖恩開始不安起來。他將手伸入河中,品嚐水的味道,用木條探試水的深度,最後得出結論道:“我說,我們這條河,好像不通向普圖馬約的主河道啊?”
“什麼?”掌舵的卓木強巴驚愕地扭頭。
肖恩道:“你們看,這河道雖說河水深了不少,可是並不是因為河變大了,隻是河道變窄了的結果啊。在鹽沼地,河水流經淺灘,雖然深不沒膝,但是河麵寬幾十米,現在的河水雖然有三四米深,可河麵卻也隻有三四米寬了,這像是一條死河。”
“死河!”四人知道,那種順山勢流下,沒有彙入別的河道形成大河,而是獨自一支在叢林裏蜿蜒前行,越到後麵河道越小,水流越少,最後完全幹涸消失,與叢林融為一體,那就是死河。前麵行走了幾天路程,河道四通八達,不管怎麼走都有水路可換,他們根本沒想到會劃入死河道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