戌時,天色已經有些暗了。君初月不得不小心翼翼的邊走,邊細心聽著身後的聲音。確定沒什麼人跟蹤之後,微眯著眼看著前麵的路。

醉風在君初月身後跟著,看著一路上走的很是奇怪的君初月,聯想之前她的小心翼翼,不禁有些疑惑。難不成,川月公主如此走路,是為了測試身後有沒有人跟蹤?

隨即撇嘴,如果暗衛跟蹤,隻用這些個小手段就能讓人看出來的話,未免太瞧不起暗衛了。隻是,川月公主還真的是豁的出去啊。

比方說,明明前麵凸起的石子,可是一直看著腳下的君初月卻並沒有發現。踩了上去,一個趔趄。

比方說,前麵一隻兔子在吃草,君初月像是沒看到一樣,踩上去,結果快要兔子跑的時候,卻是被猛的嚇一跳。難不成,隻準她踩,還不準兔子跑了?

……

如果說,前麵醉風還有些疑惑的話,那麼後來,醉風基本上就已經確定,自己是在胡思亂想了。

特麼的,這個川月公主哪裏是為了試探有沒有人跟蹤,根本就是因為眼神不好使!

例如現在,她掉進了一口井裏。

雖然這口井周邊被雜草覆蓋,但隻要眼不瞎的人,還是能看出來的。可是君初月卻像是看不見一樣,直到掉進去,方才知曉。

這川月公主,莫不是有眼疾?

當然,這也隻是醉風的猜測。沒有證據,他自是不能胡亂非議的。

君初月此刻坐在枯井裏,一身精致的妝容有些狼狽,心裏一萬匹的草泥馬奔騰而過。心裏順帶著連赫連燼都咒罵上了。

媽蛋,若不是為了察探赫連燼是不是被算計,她至於大晚上的一個人出來嗎!

“有沒有人啊?”君初月破罐子破摔,隻是發泄發泄心裏的不滿,根本就沒想到會真的叫出人。

“川月公主,屬下醉風。”醉風強忍住笑意,現在枯井上麵說著。

……

真有人啊?

“那個,醉風,先把我救上去再說。”幸好來的是認識的人,估計他也是一直跟在自己身後,隻是自己並未察覺罷了。

若是以後有武功高強的人跟蹤她,那她豈不是也不知曉?

君初月這樣一想,不禁有些凝重。幸好現在是在皇宮,她並不會出現什麼性命之憂。

不過,這也特麼有點丟臉了啊。

“川月公主,得罪了。”醉風的聲音在上麵響起。

君初月滿心期待的等著醉風下來將她救上去,電視裏這個時候,應該就會發揮輕功的好處了,隻是等了片刻,貌似連醉風的呼吸聲都沒了。

君初月不放心的喚了兩聲,卻沒有聲音回應。

這醉風該不會……走了吧?不會,畢竟是赫連燼的人,應該不會這麼不靠譜……吧。

又過了幾息時間,對君初月來說特別漫長。好在,上麵又有了動靜。

一根粗繩子從上方緩緩遞到了君初月麵前。

君初月一臉懵逼,這個時候不應該被人用輕功救上去嗎?醉風拿錯劇本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