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紗能在皇宮裏生存下去,並且習武,怎麼看也不像是受排擠的人,可她背後的主子是誰?
君初月腦海裏第一個閃過的是皇後。
後來又否定了。
先不說其他的,就是看赫連燼見到浣紗會武一事並不驚訝,就知曉赫連燼是知道浣紗的。
難不成是赫連燼的人?好像也有跡可循。畢竟,她和親赫連燼,有直接關係的人也是赫連燼。赫連燼在她身邊安個眼線也無可厚非。
隻是想想,那麼成熟穩重又會誤工費的浣紗竟然是別人的人,君初月這心裏就像是被貓崽子撓了一般難受、心塞。
她還想把浣紗劃到自己陣營的,看來是沒希望了。
“耽誤了不少時辰,走吧。”赫連燼淡淡的聲音在頭頂響起,率先走到前方。
君初月看了看有些破損的轎子,認命地又坐了進去。
好在這一路上並沒有再發生什麼事。
而他們走後,一家客棧的二樓窗口處,一女子俯瞰獨立,身上磅礴的氣質讓人心生好感。隻是眼底的嫉妒如狂草瘋長,指甲摳著窗口框架,心裏滿是不甘。
還真是高估了那個賤、人!
難不成,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成親?看著那個讓她心生歡喜的男子帶著另一個女子住進燼王府?
不可能!
上官婉兒那蠢貨倒是還可以利用利用,反正也是廢棋,讓那個蠢貨攪和一個這盤棋,說不定會有意外收獲。
女子沉痛的閉上眼,阿燼,希望你不要怪我,我做的這一切都隻是為了得到你,你以後一定會看到我的好。就算是和親,也隻能是本公主和親,那個川月公主,她不配!
眼眸瞬間睜開,眼底是勢在必得的堅定。
女子的身影轉瞬之間從二樓消失,若不是桌上的茶水還冒著熱氣,恐怕都不會有人知道這間屋子有人來過。
君初月一行人緊趕慢趕,總算在吉時之前到達了燼王府。
喜轎停了,君初月就知到了地方。手裏拿著吃剩下的一個蘋果,握在手裏。說不緊張是假的,畢竟無論前生今世,她都是第一次成親。
深呼吸一口氣,轎身晃了一下,隻聽得喜娘說了一大堆的廢話,無非就是一些喜慶的話和讓赫連燼盡快接新娘下轎。
君初月正緊張中,車簾被掀開,一隻修長骨節分明的大手伸進來,隻是上麵覆了一層鮫綃紗。
雖然鮫綃紗很名貴,但那也是布啊!
這赫連燼分明是嫌棄,潔癖症患了!特麼的,有病就要治!
娘的,之前也沒見那麼龜毛啊?親也親過,抱的抱過的,也沒見他褪層皮還是怎樣!
君初月咬牙切齒,很好,你不是嫌棄嘛,她還嫌棄呢!
寬大的袖袍包裹住玉手,君初月才伸手放進去。
大手的主人有幾分僵硬,隨即緩和過來。
如果忽略掉兩人手裏的布,大手包小手,竟別樣的和諧,仿佛天生一對。
按照禮節來講,赫連燼是需要背著或者抱著君初月進去的,但是君初月有自知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