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君初月橫著脖子瞎編道:“我自幼患有體虛之症,又是個身嬌體柔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而且我葵水也來了……”
葵水這個當然是假的,隻是怕赫連燼會說圓房之事,用來推托之詞罷了。
“你到底想說什麼?”赫連燼打斷君初月的話。
“我睡床,你打地鋪吧。”君初月邊說邊朝著床鋪那裏自動,說完之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跑到床上,呈大字型占據了大部分床鋪。
“我知道王爺肯定不會和我這個弱女子計較的。”君初月給赫連燼戴了一個高帽子。
赫連燼沒有說話,眼神隻是看著毫無形象可言的君初月,君初月莫名的有些尷尬,想要收回手,可是想想還是……沒有動。
“夜深了,王爺早些歇著吧。”君初月眼神閃了閃,拿著被子蓋過頭,眼不見為淨。
君初月在被子底下,眼睛睜的大大的,沒有聽到赫連燼有所動作,呼吸也不自覺放淺。
心裏有些打鼓,又過了片刻,隻覺得身側床鋪軟了些,君初月知道赫連燼是躺下了。
當即卷著被子往裏一卷,打不過,又趕不走,隻能憋屈著自己窩在角落了。
“怕我吃了你?”赫連燼的聲音在被子外麵響起,有幾分沉重。
“沒有,王爺多慮了。”君初月的聲音從被子裏傳出來,有幾分嗡裏嗡氣。
“你不熱嗎?”赫連燼雙手交疊置於頭頸,明明痞氣的動作在他身上卻行雲流水般的和諧。
“不熱。”熱,怎麼可能不熱。現在可是正值炎夏,即便是一棉薄被,也會出汗的好伐。
赫連燼沉默半晌,就在君初月以為他睡著了的時候,沉聲問:“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嗎?”
君初月眼神轉轉,從被子裏露出頭看著赫連燼的側臉:“那要看情況。”
他嘴唇微抿帶著幾分冷冽。
每次看著靜謐的他,君初月心裏都會忍不住心悸,縱是她見過太多明星,也沒有一個能比得上赫連燼的。無論容貌還是氣質。
君初月本來以為赫連燼會問些具體的,心裏都已經打好草稿了,結果赫連燼隻是輕聲應道:
“嗯。”
這就像是一拳頭捶在棉花上一樣無力,卻偏偏心裏氣的緊。
君初月幹巴巴說了句:“我睡了。”然後又龜縮到被子裏去了。
隻在被子裏悶一會還好,可是時間久了,身上就不自覺的有些黏糊糊的,掙紮半天,君初月一腳把被子踢開了,呼吸有幾分沉重。
真特麼熱……
君初月閉上眼睛假裝睡覺,眼角偷偷咧開一條縫,想要看看赫連燼睡沒睡著,然後……隻看到一片漆黑。
原是赫連燼把燈熄了。
完了,她的夜盲症又看不到東西了。
平日裏都是自己一個人睡的,猛然間身邊多了一個人,君初月是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別亂動。”赫連燼的聲音有幾分冷。心裏不禁暗惱,身邊有人在,他也睡不著,偏偏君初月還跟個毛毛蟲似的亂動,擾的他心煩意亂。
君初月身形僵了僵,還以為赫連燼已經睡了,可是兩個人睡實在很熱,而且她也不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