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初月麻爪了,感覺進退維穀。
這要是陰謀的話,她偷拿了手機,不是有理說不清嘛。更何況,赫連燼那廝本來就懷疑自己是流川國的奸細。
而且那次天降異象,她昏迷,赫連燼完全可以懷疑其他國家渾水摸魚,想要在這和親的事上分一杯羹。用一個假的和親公主李代桃僵,或許赫連燼懷疑,想要拿這東西用來試探她也說不定。
媽蛋,不管了,先弄走再說,大不了死不承認。
君初月手剛放在手機上,誰知手機竟然自己震動起來,君初月嚇得趕忙收起爪子,看著前麵的赫連燼等人沒有反應,君初月鬆了一口氣。
媽蛋,好歹她是這手機的主人,竟然差點被手機給玩了!
算了算了,等待時機吧。現在時機不成熟,再說了,她答應心月要保護她,也答應了赫連燼奪位之事。
隻要赫連燼不悔約,她還是不要鋌而走險的好。
想通之後,君初月也不糾結了,趕忙跟上前麵的人。赫連燼察覺到君初月跟了上來,在人看不見的時候,嘴角勾起一抹笑,轉瞬即逝。
隻是,戌時時分,天已經擦黑了,讓君初月看東西有些費力。
繞了些路,幾人抵達後院。
有人警惕地觀察了四周之後,確定沒有什麼異常,所有人才陸陸續續的出去。
因為君初月落在最後,等到君初月出去時,就隻有赫連燼、浣紗、醉風三人了。算上她,就隻有四個。
“怎麼出去?”這個時候,城門應該已經鎖了,他們怎麼出去?
“天亮之後。”赫連燼說罷,拎著君初月的領子,在房頂用輕功趕路。
而君初月在赫連燼剛拎著後領的時候,就被嚇到了。
臥槽,臥槽,這完全超脫了科學範圍好嗎?沒有威亞,沒有安全繩,這一掉下去,就真的半條命沒了,或許直接摔死也有可能啊。
君初月顧不得太多,緊緊的扒著赫連燼。
赫連燼一個趔趄,差點從房頂上掉下來,當即停下,怒喝道:“鬆手!”
“不……不……鬆。”完了完了,恐高症也犯了。
君初月像一隻八爪魚一樣,緊緊的攀附在赫連燼身上。她也知道她現在的行為完全就是在作死,可是她控製不住自己啊。
手軟,全身發軟,卻死死的抓住赫連燼。
“你這樣,我沒辦法用輕功。”赫連燼咬牙切齒,甚至都想把這女人直接扔在這。
“我……我知……道。”
“知道你還這樣。”赫連燼臉上青筋暴起,後槽牙都要咬斷了,也沒見君初月鬆一絲一毫。
“可我……控製……不住啊。”君初月聲音帶著哭腔,也顧不得什麼麵子。
夜盲症加上恐高,什麼都看不見,還站在高處,感受襲來的風,君初月簡直麻爪了。
赫連燼:“……”
但是看著在他麵前一向強勢張牙舞爪的君初月,此刻就如同受驚的兔子一樣,眼圈滿是不安,心裏不由得柔軟幾分。
歎了口氣:“你先鬆開。”
聲音帶著不同往日的柔和,連他自己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