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唐天佑逐漸接受了八哥,然後……然後八哥就開始狂拍馬屁了,大概是怕再次被唐天佑趕回去吧,他就開始叫唐天佑老大了,並且時時刻刻都能找到拍馬屁的機會,再然後……唐天佑發現青瓷醉跟八哥倆人八字不合,時時刻刻都能擦出火星,於是最後……
他身邊就多了兩隻永遠嗡嗡嗡的蒼蠅。
名叫青瓷醉的蒼蠅還在嗡嗡嗡:“有種你出來,躲在別人背後算什麼男子漢?”
八哥:“你這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家夥,除了打架你還會幹什麼?”
青瓷醉:“你這個不但頭腦簡單四肢也不複雜的家夥,你連打架都不會,你還能幹什麼?”
八哥:“我靠,對方辯友你又轉移話題,我告訴你,昨天晚上老大就到顏雨家吃飯了,然後一夜沒出來,所以昨天那個神秘女人一定是顏雨。”
青瓷醉:“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坐地能吸土,隻有葉小米能把唐天佑吸成這樣。”
八哥:“顏雨才是老大的初戀,老大是絕對不會經受不住其他女人的引誘的,你如果連這也敢否定,那就是不信任老大對感情的專一,你確定你要這樣?”
青瓷醉一聲嗤笑,很想說“老子就是不信怎麼的,老子才不怕得罪唐天佑呢,老子才不會厚顏無恥像你一樣拍馬屁呢”,可是他雖然有點憤青,到底還是有腦子的,想一想臨走前奶奶的嚴厲警告,終究決定給唐天佑一個麵子,隻是淡淡的道:“我沒那個意思。”
八哥卻得理不饒人了:“那你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很簡單,一切皆有可能,”青瓷醉恢複了冷酷:“既然葉小米和顏雨都有作案動機和作案時間,那麼她們當然都有可能,你又憑什麼說是顏雨?”
八哥一愣,然後怒了:“你這不是耍賴嗎?照你這麼說,那醫院裏還有很多小護士呢,她們想要釣上金龜婿,也有作案動機啊,難道是她們半夜找上門,爬上了老大的床?”
“從理論上說不是不可能,可是你忘了考慮一點,”青瓷醉終於找到狀態了:“她們的姿色不夠,而老大的身邊出現過太多絕色美女,所以她們不會有成功的可能。”
“那如果有絕色美女出現呢?難道你能把她也列入懷疑目標?”
“有什麼不行的?”青瓷醉道:“我們可以這樣設想。昨天那個月黑風高的後半夜,老大接到了一個來自某人的神秘電話,然後強行驅逐了我們,獨自去了一個神秘的地方,見到了那個打電話的神秘人,於是這半夜……紫了葡萄、黑了木耳、軟了香蕉……”
八哥硬是傻了有半分鍾,才弄懂青瓷醉的意思,他氣得鼻子都歪了:“那照你這麼說,那什麼柳之眉和阿爾塔夏不是都很有可能?”
“是的。”青瓷醉矜持的點頭:“你終於變聰明了。”
“她們遠在天邊!”八哥拔高了音調。
“你跟蹤她們了嗎?你怎麼知道她們昨天沒有偷偷潛入東堂城呢?”青瓷
醉反問:“你確定她們遠在天邊?如果她們近在眼前呢?如果她們碰巧也在這艘宇宙飛船上呢?我說過,一切皆有可能。”
“有個屁的可能,”憤怒的八哥終於爆發了,他一巴掌拍在麵前的桌子上,桌子中央頓時出現了一個掌形大窟窿,然後他咬牙切齒一字一字的道:“如果她們任何一個人出現在我麵前,我當場就把這張桌子給吃了!”
然後……
“叮咚、叮咚”,外麵忽然響起了門鈴聲。
“誰?”很久都沒有找到存在感的唐天佑終於找到機會說話了。
“是我,”外麵的聲音很悅耳,帶著些許歡快的笑意,就像是雪山上流淌而下的泉水一樣甘甜明洌:“柳之眉。”
“呃……”暴怒中的八哥忽然就呆住了。另外一邊青瓷醉拚命的擺出一本正經的表情,可是不受控製往上扯的嘴角還是暴怒了他的心情,他盡量冷酷的看了一眼八哥,然後目光落在那張被打穿的桌子上,輕描淡寫卻很有氣質的輕聲道:“乖,吃吧。”
唐天佑沒有理會這倆活寶,他先是很驚訝,然後就覺得很驚喜,很開心,他衝過去打開門,就看到了分別並不太久的柳之眉。
依然是白衣如雪,質地極好的烏亮秀發這次並沒有披散,而是在腦後紮成一束充滿活力的馬尾,或許是身為武者的緣故,柳之眉一直都沒做過過於女性化的打扮,白衣,白褲,不是裙衫,卻被她穿出另外一種清爽利落的味道,此刻光從門外投過來,唐天佑眼裏出現的柳之眉就是一朵婷婷的、高潔淡雅的蓮花,極其悅目的樣子,讓唐天佑有些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