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布村那些長老原本是不見外人的,正是和亞拉法師會晤後才同意接見自己,卓木強巴馬上回憶起來,問道:“對了,法師,你們和工布村的村民應該是同一宗教吧,那麼他們怎麼就認為我是聖使呢?莫金為什麼也是聖使呢?”
“不知道。”亞拉法師苦笑道,“我們已經上千年沒有聯係過了,他們不知道我們的存在,我們也不知道他們的存在。他們所恪守的誓言,是他們先祖留下來的,因此,他們的秘密,任何人也不能探知。不過我猜想,他們所謂的聖使,應該是某一特殊的群體,但這種群體,又不止一兩個,否則無法解釋,為什麼在外國人裏也會出現聖使。”
亞拉法師最後道:“現在,強巴少爺沒有疑慮了吧。雖然我們有不同的目的,卻有著共同的目的地,我們需要你的幫助,強巴少爺。”
“不,快別這樣說。”卓木強巴忙道:“是你們在幫助我,亞拉法師,還有教官,沒有你們,就沒有我的今天……”
這時,方新教授結束了和呂競男的討論,對卓木強巴道:“好了,強巴拉,你現在已經清楚法師他們的身份了,我想你心中的疑問也該解開了。我來告訴你我們下一步的計劃和安排。”
呂競男將電腦對著卓木強巴,好讓他聽得更清楚一些。方新教授道:“過幾天亞拉法師就要返回他們的宗教收集更多的資料,競男也要回西藏,胡楊隊長和張立他們要采購器械和裝備,嶽陽和巴桑則要追另一條線索,你養傷期間,敏敏會留下來照顧你。”
卓木強巴道:“導師,你說線索?我們的線索不是已經斷了嗎?還有什麼線索?”
方新教授在電腦另一頭笑了,說道:“你有所不知啊,強巴拉,雖然說最明顯的那條線索斷了,可是別的線索還在繼續。而且,如今的線索多了許多。”
看卓木強巴想要坐起來的樣子,方新教授道:“由於當時解散得很突然,所以很多線索都來不及整理,而後來又與你失去了聯係,你想想,我們在美洲拍攝到了地宮銘文,還沒有完全破譯吧?還有,專家給我們的古格金書,隻翻譯了一個開頭,沒錯吧?我們沒能全部翻譯出來,不等於專家他們也停滯不前啊,剛才我就在和競男討論那些新的譯本。而且,我們還有幾個新線索……”
正說著,張立等人回來了,大包小包的營養品和水果很快堆了滿床。大家興高采烈地低聲玩笑了幾句,就聽卓木強巴詢問道:“嶽陽,我們發現了新線索嗎?我不覺得還有什麼線索啊。”
嶽陽拉過一張折疊椅反轉坐下,一手攀著折疊椅靠背,將頭搭在手上,毫不客氣地接過敏敏遞過的楊梅,塞進嘴裏道:“強巴少爺,還記得那個納粹的屍體吧,我們在屍體上發現那個寫了字的煙盒,記得嗎?”
卓木強巴想了想,點點頭。嶽陽道:“那上麵的文字,方新教授找到專家破譯了。這條線索,可是連專家組都不知道的哦。”
卓木強巴一呆,愣道:“沒……沒上繳啊。”
隻聽嶽陽撓頭道:“這個,當時走得比較匆忙,說解散就解散了,忘記了。”
方新教授道:“在你消沉的這段時間,我已經找專家解讀了這些文字,這些是德國二戰時期常用的密碼文記錄下來的,解讀它還頗費了些周折。如今我們知道字麵意思是,‘返回三號基地,尋找、破解。’就這麼一句話。我們從煙盒上還發現了另外一些線索,香煙的生產日期是1945年,正好當年德軍戰敗了,也就是說,他們極有可能沒能返回基地,至於是要尋找和破解什麼,我們認為有必要進行調查。事實上,我們已經查到一些線索,當時的納粹在西藏建立了幾個基地,隻是那張基地標注圖紙,目前應該收藏在俄羅斯,隻要找到三號基地的位置,我們說不定會有新的發現。對了,還有一條重要線索,張立他們已經給你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