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五醒的時候還窩在百裏司臻懷裏,麵色一窘,她怎麼突然跑到百裏司臻懷裏去了?她枕著百裏司臻一條手臂,他另一隻手還搭在她腰間,她整個人就這樣縮在他的桎梏之中……李小五心中默念:冷靜李小五,“高冷”的人設不要塌,……

“醒了?”百裏司臻抽回手,昨夜他將李小五摟在懷中,哄孩子般哄了她許久,她才安定許多,倒是摟著溫香軟玉一整夜,隻累的他一夜沒睡好,生怕她突然又夢魘,平日起床的時辰都錯過了。百裏司臻低眸看了看失溫的手臂,這種感覺貌似還不錯。

李小五不會反應遲鈍到自己夢魘了都不知道,隻是這次卻沒有以往那般頭痛欲裂,她倒是很詫異,她淡然起身,刻意忽略了百裏司臻的存在,匆匆梳洗一番,去找小鬼了。

百裏司臻看她疏離的背影,照顧她一整夜,還被嫌棄了?

用過早點,百裏司臻找了莫氏一趟。

“又找娘說啥?”莫氏直覺兒子找她不會有什麼好事。

“兒子昨日與您說,讓您別難為小五,以後我私內的事,我自己會看著辦,再不行,我身邊還有侍從,不必小五親自上手。”百裏司臻心平氣和道,本來李小五性子就不好,斤斤計較還蠻不講理,不是個能忍讓的人,做的來一日兩日但她那性子絕對不過三日,他在家待不了幾日,隻想家和萬事興,過幾日舒心的日子。

“咋,娘在你心中就是這麼個苛待媳婦兒的人啊!”莫氏將手上的繡布一放,都說娶了媳婦兒忘了娘這話說的一點沒錯:“昨日我洗碗一個人忙不來,就讓你媳婦兒搭把手,她就愛答不理的,那個柳姑娘瞧見了,就說她來,誰知道你媳婦兒立馬就來幫手了。

我見那柳姑娘性子挺好,跟她多聊了兩句,小五跟看仇人一樣看著人家,我就想讓她去掃個地,支走她,她不樂意,柳姑娘識趣,就想自己走,說自己去掃地,然後她就跟那柳姑娘杠上了,我說你那個媳婦兒也沒啥不好,就是氣性大,心眼兒小,那柳姑娘就說一句,大娘你不是說要給司臻哥哥燒洗-腳水啊,別麻煩夫人了,我來,她就去了,你澡都洗了,還洗什子腳啊,看不出來人家是捉弄她啊,你說她傻不傻。”

莫氏想道昨天那些事,都還想笑呢。

“你不信,你去問你大嫂,你大嫂最不會說謊,別說娘苛待你媳婦兒。”莫氏怕他不信又說道。

五年前的事,明明是老大惹下的麻煩,倒讓老三去了北疆,若說青墨心中沒個怨念那是不可能的了,母子終究是因為那事有了隔閡,對於當年的決定,她也是愧疚的,她不指望青墨多孝順她,隻要兒子過的順遂便好。索性李小五性子雖然差了些,也是當真在意青墨,否則誰會蠢到明知道夫君洗了澡,還端個洗-腳水去的。

唉,也算因禍得福了。

都說女人心海底針,甚是難猜,百裏司臻也沒想到在李小五心中他的分量如此大。

百裏司臻心中恍若一股清流劃過,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堵在心口。

這邊李小五一路找到百裏同一,一臉糾結:“你娘我昨天晚上被人吃豆腐了。”

“你夫君吃你豆腐嗎?”百裏同一頭兩日還有父子相認時的小悸動!這幾日覺得父親這個角色真是忒麻煩了,這個也管那個也管。

“嗯,就是他。”李小五點頭。

“我今夜去扮鬼嚇他。”百裏同一道。

“你還需要扮?別打草驚蛇,等你二舅回來再說。”李小五輕輕敲了了他一下,告誡他不許亂來。

李小五與百裏同一悄咪-咪密謀了許多。

……

“將軍,我們該出發了。”這百裏寨雖然離縣城也不是很遠,可騎馬也得半個時辰才到,再不出發,一會兒齊王該久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