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五突然動身將李熙文附近某間房子,讓他躺在床上。
外麵的打鬥還在繼續,李小五好似沒看見一般,直接去了另外那幾個傷員的屋子。
“小姐。”李熙文帶回來的守獸人,見是李小五,都恭敬的給行了個禮。
“你們去天衡山救人了?”雖然早就聽說,但她還是想確認一下。
“是。”那兩人異口同聲道。
“去了幾個人?”她又問。
“銀域山莊去了二十守獸人,二十獸軍,公子還帶了衍公子和七皇子的三個侍衛,隻是除了我們幾個,其他人都死的死散的散,生死未明,衍公子還被天橫山的陣法困住了。”一人如是回答。
李小五聞言,眉目一蹙,倒是比三年前好一些,至少上次,除了李熙文和褚千呈,大敖,是一個也沒回來呢,倒是有“進步”。李小五自嘲的想著。
原本她以為李熙文帶著衍魂一起去,好歹能混個平安,看來她是高估了那個衍魂的實力了。如今他竟是連李熙文也護不周全了。
“可有什麼異常?”李小五又問道。
“去了天橫山,剛剛將七皇子就出來,衍公子便被困在陣中,他讓公子先回來,不用管他,隻是獸軍出了天橫寨就再也不聽哨令,帶著我們一直在山上繞圈,後來我們就被圍困,還是大白頭領著我們衝出埋伏的圈子,公子危急之際畫了個傳送陣,就把我們傳送到這個兒來了。”那守獸人說道,其實詭異的地方太多太多,他不敢多言,敗了便敗了,敗者為自己的失敗找借口,更失敗。
“好好休息。”李小五起身,隻留下一句話便走了。
“你說,小五這是怪我們,還是不怪我們?”李小五走後,兩個守獸人討論起來。
“不知道,可能怪的吧。”另一個守獸人道。
幸虧李晉隻是醒了一會會兒就繼續昏迷了,不然他下巴都要驚掉了,自己九死一生出來,還擔心別人會不會怪罪,這些人都這麼沒人性的嗎?
李小五從他們房間出來的時候,看到了李幸,他不知道什麼時候來的,此刻正在跟百裏司臻他們打藤妖,她隻是淺淺的看了一眼,回李熙文的屋內去了。
百裏同一還在十分認真的替白虎縫著肚子的傷口,他第一次做這樣的事,做得十分細致,卻很慢,對於旁邊打架的幾人,他也是一副不做理睬態度,甚至還覺得百裏司臻有些弱,與他心中父親的高大的形象不太符合。
全然不管自己已經修了萬年的鬼道豈是一個凡人能比的。
李幸修過仙道,對於妖物自是應付得自如一些,再有他有窮奇獸暗自助陣,不多會兒就將那藤妖斬自青霜劍下。
“月姝,青墨,你們都沒受傷吧。”李幸收了劍,立即問道。
“無礙。”
“無礙。”二人異口同聲,百裏司臻心下坦蕩,柳月姝卻暗自為二人之間得默契鬧了臉紅。
“師兄,我有話與你說。”柳月姝突然道。
李幸看了一眼,也就隨她去了某個屋角,不偏不倚,他們去得就是李熙文躺著那間屋子的外牆。
“師兄,那個百裏同一有問題,方才我們與藤妖打鬥,那藤妖的妖氣外泄,將我們都震退許遠,可是他卻安陽無恙,半分不損,著實太奇怪。”柳月姝說的極小聲,可是在屋裏的李小五還是聽見了。
“我知道了,此事你先不要與旁人說。”李幸點頭,他其實早就知道了,昨日在南鳳酒樓,窮奇與他說了,那個百裏同一,是半鬼之身,且鬼道頗深,估計李家和百裏家這一帶都被人下了結界,所以他先前沒有覺察,百裏同一到了林元縣,窮奇一眼便將其識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