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不怪你,那個位置本來就不屬於我,大哥一出生,就帶著帝星的命格預言,父皇忌憚他,將他送到萬劍仙宗,對外說是為了讓大哥修身養性,可是明眼人誰不知,父皇這是為了將大哥趕得遠遠的,不想看到他。
父皇有一日喝多了,拉著我的手,歎息:老七啊,誰做皇帝都可以,為什麼要是老大?為什麼你們都不爭?我就想啊,是啊,為什麼我不能爭那個位置,直到我遇見了你,我想要那個位置,可我也怕死,做事畏手畏腳,我一直與你說,我可以不爭,沒錯我是可以不爭,但我不是不想爭。
你很有謀略,我很是看好你,卻也知道,僅憑你的謀略是不足以將我推上那個位置的,就連父皇也讓我重用你,你總是欠缺了一點魄力,不溫不火,是李小五的出現改變了我的想法,她做事狠辣,見解獨到,是她讓我有了孤注一擲爭奪皇位的決心。
我本以為她是真心輔佐我當皇帝,覺得我是個治國賢君,再不濟,也是為了秦晚秋,可是她做了什麼,我一坐上那個位置,她就一手掌握了朝堂局勢,挑起允唐與各國的戰爭,獨攬軍權,將允唐攪和得烏煙瘴氣。
我還揪不到她的錯處,她身後有你啊,李熙文,你出錢出力出糧為她收拾爛攤子,本該民不聊生的邊城,讓你大把大把的錢砸下去,愣是將他們的流言堵在了邊城。你們親手將我推上那個位子,現在有將我性命保下,什麼都讓你做完了,你還有什麼不是呢?你說我還能怨你些什麼呢?”李晉嗤笑,高權在握不過黃粱一夢罷了。
什麼都是黃粱一夢。
“她是我親妹妹。”李熙文垂眸,這件事而言,的確是他食言了,他曾經承諾過,隻要他在一日就保他一日,南曦是李小五的夫君,任何事情在李小五麵前都隻能排在後麵,哪怕他失信全天下,也不能讓李小五被傷害分毫。
“李小五最是重要,我這不是沒有怪你嗎?”李晉笑道,他又不是不知道,在李熙文心中,李小五才是最重要的那個。
“我已經向李幸求了恩典,讓你在莒州生活,我以前在莒州生活了半年,有處大宅,金銀無數,還有許多店鋪,夠你與秦晚秋揮霍一世,這是我能為你做的最後一件事情了。”李熙文淺道,這事一過,他在允唐怕也再無立足之地,狡兔三窟,他自然不止允唐這一退路。
隻是搬遷是見麻煩事,他還在考慮要搬去何處?
“莒州,你還真是好手段。”李晉嗤笑,李熙文還真是打的一手好牌,進可攻退可守,縱然他從那個位置掉了下來,李熙文依舊是那般風生水起,連李幸都不能拿他怎麼樣。
李幸最看重百裏司臻,李熙文又是百裏司臻發妻的兄長,不論誰登基,他們一家子,都是功臣,功不可沒,不功高蓋主啊,嗬嗬……
“此事一過,我也會離開允唐,來日若有什麼事情,來信與我,我能幫你,定然不會袖手旁觀,我發誓,隻要我一日不死,便保你王府一日。”李熙文豎指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