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看不穿我化神之貌,李小五卻是不同,她身上有我一半神魂妖骨……
想到某種可能性,我震驚的看向她。
“李小五,你的命是他救的。”李熙文冷著臉提醒。
“那我將這條命還給他就是了!”李小五態度異常冷淡。
李熙文頭疼的看著自己妹妹,真怕她做出什麼不好的事情一樣。
“你走吧。”李熙文突然抬眸看向我,在與李小五的爭執中,李熙文似乎永遠都是妥協的那個。
若換做以前,我絕對不會慣著李小五,可今日不一樣,我急於證實一些事情。
我略帶狼狽的逃到妖界。
寒川是個極寒之地,這裏嫌少有妖怪涉足,我剛踏足,卻嗅到了及強大的妖力,有妖?
一隻頗為有趣的魅蛇,在此蛻皮。
寒川有一寒潭,冰寒刺骨,饒是我,也不能在裏麵久待,我幻作魚身,紮入寒潭中,果然如李小五所言,此刻的我,已經是一隻雌魚。
魚妖兩性,雌雄皆可,如今我的身體已然定性為雌性,魚妖隻有遇上心愛之人,才會自動定性性別。
億萬年來,我身邊,除了鳴伽,就隻有李熙文一人,鳴伽是我的君主,我不可能喜歡他,所以我喜歡的人,是……李熙文了。
那個踩著我喜好而長的人族魂魄。
想來,我喜歡他也不是沒有道理的,虛空跨越的時間豈止億萬年,唯有李熙文的魂魄與我最是契合。
可是,我怎麼能喜歡一個人族?
君主還未複生,我不能將自己的心思放在一個低賤的人族身上。
我在寒潭中將自己的心髒剜出,用了禁術,將自己的性別永遠的定性為雄,生生斷了我對李熙文的情念。
情不知所起,豈是這般輕易說斷就能斷的?
我從妖界回去,尋到李熙文時,他正宿在南封城最大的青樓中,以前他不是沒在青樓留宿過,他時常說反正自己都是孤寡一生的命格,人生在世,得及時行樂。
但這次在他身下的,卻是一個小倌,那小倌明眸皓齒,麵容像極了衝虛山上那個天真爛漫的少年。
“李-熙-文——”我空虛的心口突然似有尖刃亂戳,疼,有什麼東西似乎是想突破禁製瘋長出來一般。
某一瞬間,我清晰的感受到自己被剜去的心髒突破禁製重新長了出來。
隨之而來的,是窒息一般的疼痛。
我狠狠的捏著那小倌的脖子,他的麵容迅速扭曲,幾瞬息,他的身體就在強大的妖力壓迫下,灰化,消散在房中。
李熙文怔愣的看著這一切,就在我以為他會被這一幕嚇到時,他卻緩緩的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下床拾起地上散亂的衣物,慢條斯理的往身上套。
“什麼時候回來的?”他淡定的給自己斟了已被茶水,潤了潤嗓子問道。
“你還真是葷素不忌。”我咬牙切齒道。
“怎麼,又要嫌棄我惡心了?還是嫌棄我髒了?”他提起桌上的茶壺,將裏麵的茶水往熏香爐裏澆。
熏香爐裏燃著著異香,能叫人產生幻覺的異香。
“殺了你找的替身,心疼極了吧。”我冷嗤,倒是沒想到他的心思這麼肮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