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叔。”他喊道,“拿根小竹棍來。”
簡寧驚訝地問,“你要打他?!”
傅庭堯挑眉,“怎麼?和你有什麼關係?”
“阿堯。”陸淺淺道,“加加沒受過這樣的罪,你拿竹棍打會不會太嚴重?”
她做出一副心疼的樣子。
“樹長歪了還要修剪,何況孩子。”傅庭堯說,“今天的懲罰他必須記住。”
“父親。”傅宥也開口,“您要不要再考慮考慮?加加不像是能做出這種事的孩子。”
“不用替他說話。”傅庭堯說著話,眼神卻看向簡寧。
如果她好好呆在傅家,待在傅加身邊教導他長大成人,是不是就不會發生今天這樣的事。
他越想越不能理解,簡寧要離開這裏的原因。
好像當初口口聲聲對他說出口的愛意,也變的無比廉價。
她就是這種隨時可以對你深情,也隨時可以抽身離開的女人。
就像昨天對傅加不也同樣絕情。
可今天過來又要充當誰的救世主?
傅叔來了。
傅庭堯接過小竹棍,“傅加,撅起屁?股。”
傅加沒有一絲一毫的不樂意,甚至還有些期待,“爹地,你可以狠狠地打我,這樣我就會長很多很多記性,以後再也不敢這麼對奶奶了。”
再看他的姿勢。
雙手雙腳撐地,身體成弓形趴在地上,屁?股撅得格外高。
簡寧撫額,這簡直就是求打的標準姿勢。
傅庭堯抬起手,小棍已經揮舞到了半空。
剛要落下——
“不行!”陸淺淺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猛地將傅庭堯推開,“不能這麼打他,嗚嗚……阿堯,我不舍得……”她以一種狼狽的姿勢跌在地上,“加加和茂行就是我的手心手背,就算他們其中哪一個犯錯,我也希望你能給他們改正的機會。”
她搶先一步道,“我說實話,年輕時候我不會教育孩子,有時候被傅加氣的極了,也會偶爾對她動手。”
她怕傅庭堯打完之後會看傅加的屁?股,萬一發現上麵的傷痕……
所以她先選擇自爆:“你看。”
她挑了一塊傷痕最淺的地方,指指上麵留下的紅痕,“這都過去三年了,後來當我能好好控製自己作為母親時的情緒時,加加已經和我有了隔閡,我不能讓你和他也產生隔閡。”
陸淺淺做什麼都是一副為別人好的樣子。
這簡直是她的獨門絕技。
簡寧都快被她感動了。
她想上前把傅加身上其他地方的傷痕都揭出來給大家看看,但沒想到傅庭堯根本就沒把陸淺淺的話放在心裏,甚至就讓傅加保持現在脫了褲子的狀態。
小棍兒還是打了下去。
瞬間,他的小屁?股就紅了一大片。
“你作為母親管教他是應該的。”傅庭堯對陸淺淺說道,“你不用覺得難過,也不用愧疚,你已經做的很好了。”
和簡寧這個媽媽相比。
何況傅加現在是真的犯了錯。
他如果就這麼放過他,陸淺淺心裏會更不舒服。
說不定會拿她之前懲罰過傅加的事情繼續懲罰自己,她今天在這個時候說出來,也就驗證了,之前懲罰過傅加的事情在她心裏就是一根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