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明搖頭，“沒什麼。”
簡寧拍拍劉天冉的手，“你先去後麵歇歇，我和崇明有點話要說。”
“等等！”崇明卻突然喊住劉天冉，“我有點事想問你。”
劉天冉腳步一頓，伸出手指指向自己，“問我？”
“嗯。”崇明點點頭，讓簡寧先去忙活別的，“對。”
簡寧敏銳地感覺到了崇明的用意，他或許……料到了她會說什麼，現在就是不想讓她說出來而已，所以才要用劉天冉當幌子。
“崇明……”
“劉小姐。”崇明卻假裝沒有聽見她的話，熱絡地和劉天冉聊了起來，“剛才你明明可以抓住扶手，為什麼不抓？”
“我怕給簡寧添亂。”她誠心道，“剛才我才是要真的謝謝你，不然今天沒有骨折也要出摔個七零八落。”
“沒事。”崇明搖頭，“你們怎麼都這麼客氣。”他看了眼她的鞋子，穿的是十厘米的恨天高，之前有好幾次，他去雅苑清居或者來這邊老宅的時候，看到的劉天冉都穿著這麼高的鞋，“不累嗎？”
他指指她的鞋子，“你等一等。”
劉天冉這邊還沒反應過來，他就已經快步跑去了自己車子旁邊，後備箱一開，露出了他放在保溫箱裏的早餐，在角落裏，還放著一雙女鞋。
“這原本是打算給簡寧穿的。”但現在，他不知道要以什麼身份去送，更明白清楚的是，就算他送出去，她也不會收。
崇明知道，他和簡寧之間……剛剛有些萌芽的東西，又悄無聲息地走向了滅亡。
有動靜有回響那才是感情，而不是簡寧這種每次出事都先想著怎麼才能不拖累他。
崇明笑著道，“如果你不嫌棄，你就先穿這雙鞋吧，一個女人，需要一雙鞋好好走路，走舒服的路。”
劉天冉呆住了，伸手去接的時候還把雙手放在自己衣服兩側擦了擦，像是在擦去髒東西一樣，等把自己的手處理幹淨了，才重新伸出來接住那個鞋盒，“謝謝，但是這是送給簡……”
崇明笑笑，“有些話就別讓我說那麼清楚了，她不會收的。”
劉天冉現在說不清楚自己是什麼感覺，“你們吵架了？”
“沒有。”崇明道，“如果她要是真的和我吵起來就好了，我們之間……”
連開始都是一場明說的利用。
從他在簡寧身後把傅庭堯擠兌走，他走上前擁住她的後背開始，他就已經越界了。
是他……越界了啊。
簡寧從來都清醒，而清醒的人從來都不是他。
劉天冉多少也是有眼色的，她沒再追問下去，“反正這雙鞋，謝謝了。我可不會因為這是原本要送給簡寧的東西她不收才給我，我就難過，畢竟是花了錢的，我可不能讓這錢就此埋沒在你手裏，鞋子和人都講緣分。”她笑著，“這鞋子和我有緣分。”
崇明沒想到她這麼落落大方，頗有些意外，“你不嫌棄就好。”
他依舊是一派溫潤公子的模樣。
簡寧是離開了，但是到那邊和別人說了幾句話之後又折回來了。
她今天必須和崇明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