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那些人的頭腦全都被劈成了兩半……
有很多穿白大褂的人一直在他們身邊站著,不斷地監測儀器,然後一邊繼續開顱,一邊縫合。
不知不覺中,兩個孩子身上也被穿上了無菌衣。
所以在這裏麵,完全可以自由穿梭。
但眼前的場景太恐怖了。
簡直比她們聽過的最恐怖最嚇人的故事還要令人害怕。
最主要的,是那種人麵對危險時候的本能反應。
兩個孩子不約而同地抓緊了簡振國的手。
一直到骨節都泛白,也沒有鬆開的意思。
她們在發抖,“爸爸……他們……在做什麼?”
“都在幫爸爸解開答案。”簡振國蹲下,和她們的視線對視,“你們不是說想幫爸爸忙嗎?現在害怕了?”
簡寧有些怯,“嗯……想找媽媽。”
雖然她更喜歡姐姐一點,但這並不妨礙她喜歡她。
因為她會給她吃的喝的,會給她穿衣服,可這些東西,簡振國都沒有給她做過。
簡振國的臉色變了變,“她對你又不好!你不喜歡爸爸了?”
他覺得有些奇怪。
以前的孟糖都是很粘他的。
最近越來越反常了。
他是科學家,是醫學研究領域頂尖科技人才,相信的是證據是檢測,而不是簡單的憑感覺。
這麼多年來,他有意不過多插手童映容對兩個孩子的事情,對兩個孩子的反應卻心知肚明。
孟糖還是很粘他的。
簡振國放了點心,壓下心頭那點奇怪的感覺,繼續帶著兩個孩子朝裏麵走。
簡寧隻能跟上他的腳步。
穿過外麵那些鮮血淋漓的場麵之後,那種壓抑在心頭的恐懼才減少了些。
“來。”簡振國讓她們坐到凳子上,“今天是你們的生日,爸爸親自給你們修剪頭發好不好?”
“爸爸,你還會剪頭發?”
“當然。”簡振國笑著,給她們頭部周圍墊上了防塵布,然後在周圍拉開一個簾子,和外麵的世界徹底隔絕開。
然後便噴了很多消毒水。
兩個孩子嗆的直咳嗽。
他慢慢安撫,“沒事沒事,爸爸手生,你們忍忍就好了,等剪完頭發還有獎勵。”
簡寧卻不肯老實待著了,“我不剪了也不要獎勵!我要出去給媽媽送糖豆!”
“坐下!”簡振國看著她,“你太讓我失望了!怎麼沒有一點我的血性!這是在為科學獻身!你怎麼一點覺悟都沒有!”
他嗓門突然變大,把兩個孩子嚇得連聲音都不敢出了。
“爸……爸爸……”
“對不起。”簡振國摸摸她們的腦袋,“爸爸愛你們。”
然後,一切都像是加速了。
簡振國眼神也開始變得淩厲。
他抖著雙手,把手裏的剪刀交給了別人,“你們過來處理,我在旁指導。”
“教授……”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麼,“要不,就算了吧,我們再去找別人……”
“哪裏有這麼多孩子!誰家願意把自己孩子給我用!要是我不用自己的孩子,你指望讓誰家孩子來這件事!還想用那些屍體嗎?那試驗成果會和選擇活人做實驗差距差一千倍一萬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