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裁將手裏的黑子落在棋局一處不起眼的地方,整盤殘局立馬有了輸贏的分別。
“不會的...?...不會是他!”大將軍失魂落魄坐了下來,嘴裏不停的念叨著。許久都沉默不語。
青裁就這樣靜靜的看著他並沒有再說任何一句話。
不知道過了多久,大將軍這才長歎一口氣。突然精神像是好了許多一樣,站起身來,朝著青裁畢恭畢敬鞠了一躬。二話不說,轉身出了大牢。
隻是外麵的響雷之聲,震耳欲聾。
二皇子回到府上,心裏氣憤不已。將手邊能砸的東西都咋了。還是不解氣,侍婢嚇得不敢靠近。
隻有一個溫柔的倩影帶著麵紗,身穿侍婢的衣服端著茶水,款款走了進來。二皇子正將書桌上的硯台拿起來摔下,那抹倩影身手矯捷。一個側腰揚手便輕鬆將硯台穩穩的拿在手中。
那抹倩影柔聲說道:“好好的物件,爺那您何必那它出氣。”
二皇子看了眼她別過腦袋沒好氣的說:“在府裏,就別戴麵紗了,看著怪別扭的。”
女人這才款款摘下麵紗,正是楊芩。
“爺今兒個,怎麼了?怎麼生這麼大的氣。”楊芩走上前去,將硯台熟絡的放在原先的位置。蹲下來將地上被摔的碎片仔細收拾起來。
二皇子原本還在置氣,一看到楊芩,突然就沒了脾氣。坐回椅子上,喝著楊芩端來的熱茶。這才說道:“老家夥快要不中用了,原想著借別人之口要個監國的由頭來,日後免得麻煩。正好那個死瘸子也不在。”
聽到死瘸子三個字,楊芩不由的怔了怔,但很快就調整好了自己的神色,沒被二皇子發覺。
“那是自然。”楊芩將地上的隨便收拾的差不多時,二皇子擺了擺手衝著她喊道:“讓那些奴才做吧,你別收拾了。”
楊芩笑了笑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停而是溫柔的說道:“爺這話倒是說笑了,我不就是奴才嗎?”
二皇子滿意的打量著楊芩,站起身子,一把將她從背後抱住,楊芩沒有反抗,臉上的笑容像是描畫的一樣一成不變。
“你與他們怎麼能相提並論。你與我是一同長大的情分,自然是不一樣的。”二皇子的手輕輕略過楊芩的耳畔,將她耳邊的碎發別了起來。
看到他脖子上的那陽綠翡翠珠鏈,突然眼神變得銳利起來。皺著眉頭說道:“很喜歡嗎?”
楊芩笑笑,搖了搖頭說道:“看成色應該是個稀罕物件,隨便帶帶而已。”
說完話,便將鏈子解開隨便塞在袖籠裏。雙手主動繞著二皇子的脖子,繼續問道:“是出了什麼岔子嗎?”
二皇子也沒繼續糾結那鏈子的事,點了點頭故意將語氣放重說道:“也不知道老家夥是不是有別的安排,竟然讓老三那個廢物監國。”
楊芩愣了愣,從二皇子口中聽到三皇子的名號,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惡心來。卻還是要假裝無事的說道:“哦?那怎麼辦。”
二皇子故意佯裝深沉,卻暗自打量著楊芩,並沒有察覺她的眼神有什麼,繼續說道:“我也不知道啊,你說呢?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