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事長老帶著雲逍遙回來後,蕭無道已經寫好了引薦書,他似乎早就料定雲逍遙不會得到應宗的傳承。
雲逍遙無奈收下引薦書,辭別蕭無道離開了蒼雲峰,他也沒有留在碧雲峰而是回到了月靈峰。
他沒有著急修煉,明日他就要啟程前往萬劍宗求學,他想再看看這熟悉的地方,也許自己很長一段時間不能能回來,不差這一朝一夕。
這個人這種生物,隻要有上進心就避免不了一個定律,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但一想到不久就要離去,難免會觸景生情。
雲逍遙這輩子沒有家,自幼就是個孤兒,除去老酒鬼,他就是孑然一身,能讓他觸景生情的也就是從小生在的蒼雲宗了。
好像越是不舍,時間就過得格外快,天色已晚,雲逍遙結束了漫無目的地閑逛,回到了自己在外門的院落。
秋風吹,夜已深,躺在院子的樹下看著天上的殘月和星光,雲逍遙閉上雙眼,思緒萬千。
他似乎又回到了前世那種為生活四處奔走的狀態,隻不過這次他不在是為生活所迫,而是為自己。
一陣香風襲來,裙角的裙擺被秋風吹起,搖曳不止,輕柔的撫在雲逍遙的麵龐,隻感覺如同貓抓撓心般心癢難耐。
雲逍遙睜開眼睛,隻看到一名身著白裙的女子正笑吟吟的看著他。
來人正是沈憶柳。
“你怎麼來了?”雲逍遙有些意外。
沈憶柳並沒有回答他,一同躺在雲逍遙身旁,口吐芬蘭道:“聽我師傅說,你明日就要離開蒼雲宗了?”
雲逍遙點點頭。
兩人陷入沉默,很有默契的誰也沒有說話,雖然兩人隔著衣衫,卻能清晰的感受彼此的並不平靜的心跳。
沈憶柳問道:“你的心跳怎麼這麼快?”
雲逍遙也不知為何自己的心跳會這麼快,一時語塞,轉頭看向沈憶柳,卻發現眼前佳人正看著自己,莫名老臉一紅別過頭去。
沈憶柳見狀笑道:“你怎麼跟女孩子似的,還會害羞?”
沈憶柳今天一反常態,渾然沒有平常那等嬌羞模樣,反而調戲起雲逍遙來。
“我...我哪有,你別亂說!”雲逍遙辯駁道。
沈憶柳突然將雲逍遙的頭轉過來,湊近前去四目相對,臉色微紅道:
“內個...雲逍遙,我問你,你相信一見鍾情嗎?”
她並沒有用師弟這個稱呼,而是直呼其名。
雲逍遙愣住,他這是被表白了?雖然早就有心理準備,但還是有些發懵。
看著眼前佳人,雲逍遙暗罵:雲逍遙啊雲逍遙,你一個大男人連感情之事都如此優柔寡斷,你還算什麼男人?還修什麼劍?!
隨即心中一橫,反抱起沈憶柳壓在身下,輕聲道:
“我自然相信,不過我從來沒有想過這種事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在月光的照映下,沈憶柳那清秀發紅的麵龐有些嫵媚,雲逍遙情不自禁俯下身吻在沈憶柳的額頭,繼續道:“其實我在逃避,我一直認為自己不夠優秀,給不了你任何承諾,所以即使你表現得這麼明顯,我也不曾做出任何回應。”
“但是卻忽略了你的感受,我也曾問過自己,我對你究竟是什麼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