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亂動, 你受的傷很嚴重。”憂禮止住了瞪大眼睛單手想表達什麼的狗卷棘,他把人抱在懷裏,“我們先離開, 繼續去涉穀站。”
狗卷棘的傷勢被暫停後憂禮懸著的心終於落下, 他可以複製【請君勿死】,等涉穀事件結束後他有的是時間治療狗卷棘和其他受傷的人。
至於為什麼不現在立刻使用?
因為【請君勿死】的前提條件是治療瀕死之人, 他必須確保布局之人徹底死去,不能因為異能力的被動, 若是因為異能力的存在將對方無法死去,可就得不償失了。
新田新極度羨慕地盯著能被憂禮抱在懷裏的狗卷棘,內心裏的小人早就糾結地滿地打滾,他也想被憂禮先生抱抱,想被憂禮先生溫柔對待。
千防萬防還是被外麵的人鑽了空子。
發現狗卷棘的地方離涉穀站不遠,但是這個地方的入口已經被追下的鋼筋水泥堵住, 如果要想進去就的選擇繞路或者用異能力炸開。寫著涉穀站的立牌掉落憂禮腳邊, 四分五裂向他們三人宣告著什麼的破碎。
新田新拿出手電筒向石塊的縫隙裏照了照,經驗豐富的他借著縫隙裏微弱的光芒勘測內裏情況,探測完畢後他返回憂禮身邊,搖頭, “不行,憂禮先生。這個入口完全堵死了。”
憂禮抬起頭黑漆漆的天空似乎劃過一道人影,迅速從腦海中收集到的學生信息裏找出來相應術式所對應的學生, 西宮桃嗎?
對方似乎有明確的目標, 朝著某一個地方騎著自己的掃帚迅速飛去。
看來帶路的人有了。憂禮扶起懷中的狗卷棘, 讓人坐在了自己的手臂上,多虧重力異能的存在,憂禮才可以輕輕鬆鬆舉起一個少年。另一隻手抓住新田新的衣領, 憂禮改變自身重力懸浮在空中緊緊追在西宮桃的背後。
狗卷棘用右手臂勾住憂禮的脖子穩住身體,他的目光放在了地麵,這一次事件造成的傷害比任何一次都要大,甚至就是嘻嘻哈哈最強的五條悟也中計被封印,他不由得想起涉穀事件前突然接到國外任務的乙骨憂太。
紫色的眼瞳染上了一層陰霾,那個人在打什麼主意?他的目的究竟是什麼?狗卷棘努力猜測著,失去一隻手臂和語言功能的他在這次事件中隻會是拖累,他有試圖讓憂禮把自己交給家入老師,但是對方總是默不作聲地逃避這個問題。
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心慌的狗卷棘抱緊了憂禮,在另一邊那人憤怒地注視下怎麼也不肯鬆手。
“蘭堂先生?”憂禮懸浮在涉穀警察署宇田川派出所高空上,和發現了他且對他有些印象的西宮桃對視一眼後,目光放在了底下對峙的兩人身上,“不對,又是那個家夥。”
狗卷棘疑惑地低下頭,視力極佳的他發現下麵的兩個人一個是自己的學弟虎杖悠仁,另一個是不認識但是頭上有在加茂憲倫那見過的縫合線,是跟加茂憲倫一樣嗎?
死去後被人竊取了身體,去傷害曾經在乎的人。
“!”狗卷棘觀察周圍的時候注意到遠處正在趕過來埋伏起來準備一起對付蘭堂的京都校學生,真正引起他注意的是京都校學生掩藏好的那人,是釘崎野薔薇。
看對方被京都校學生小心翼翼對待的樣子,狗卷棘心下不安,難道跟他一樣是重傷嗎?
憂禮注意到坐在自己手臂上的狗卷棘焦躁不安的動作,他控製著新田新身上的重力確保對方降落在京都校人員附近,“新,場上傷員就拜托你了。”
“是,憂禮先生。”新田新聽從命令暫停釘崎野薔薇的傷勢後,在一旁隱秘之處待命隨時準備衝上去穩定傷員的傷勢。
蘭堂聽到自己翹首以盼的聲音仰頭,衝著從空中緩緩落地的憂禮打招呼,“好久不見啊,憂禮。”
按照原本的計劃涉穀應該是他為解放所有暗樁、封印五條悟準備的大事,可惜如今用來封印五條悟和引憂禮離開橫濱了。不過沒關係,隻要今天計劃成功,他親手殺死憂禮後就能奪取他的身體。
笑容平淡的‘蘭堂’像極了憂禮記憶裏那個怕冷總是反季節穿衣服的青年,他們隻相處了幾個月,對方就死在了中也哥和太宰哥手上,哪怕將自己變成特異點也要救下魏爾倫的蘭堂,如果知道自己死後身體還被如此利用,會覺得對不起國家和百姓的吧。
隻覺得這個笑容異常惡心人的憂禮帶著狗卷棘退後一步,他嫌惡地別過眼,“你是不是很喜歡用這種方式去惡心人。”
“不要這麼說。”蘭堂額頭上的縫合線做了處理,看起來不那麼顯眼,“隻要能達成目的,方法就沒那麼重要了。”
“所以這就是你用死者的身體,惡心生者的理由嗎。”憂禮嘲諷道,翠綠的眸子淩厲地刺向蘭堂,“憲倫是,蘭堂也是,怎麼你換身體換的連臉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