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兩個小情侶卿卿我我, 那邊所有人都在阻攔臉色漆黑的乙骨憂太,胖達用自己龐大的身體拖住了乙骨憂太前進的步伐,它好言相勸, “憂太啊, 別掙紮了,憂禮遲早要姓狗卷的。”
乙骨憂太擼起手臂上的白色校服袖子, 惡狠狠地磨牙,“憂禮還是個孩子!!”
他當然知道這兩人之間的關係總有確定的時候, 但是他現在很擔心自己弟弟會不會被狗卷同學占便宜,在乙骨憂太心裏,憂禮永遠都是那個小小的跟在自己身後喊哥哥的孩子。
“都比你高了還是孩子?”禪院真希象征性的拉了拉乙骨憂太的胳膊,剛才憂禮和他們一起上樓時她有注意到,憂禮的個子都快趕上七海建人了,“況且誰占誰便宜還不知道呢。”
“真希你要相信棘, 一定是棘在上!”看書範圍廣闊的胖達據理力爭, 口中說出了一些對這些純情dk難以理解的學術性詞彙,“個子高也是可以……嗷!”
慘遭成熟的成年人七海建人手動封口的胖達淚流滿麵,大家都快是成年人了,多了解一些有什麼啊。
唯二的兩個女生毫不掩飾地對胖達的慘狀抱以熱烈的笑聲。
書房門被打開, 手牽手走進來的憂禮一臉疑惑,“你們怎麼這麼高興?有什麼開心的事情嗎?”
“當然是因為。”釘崎野薔薇下意識回話,她轉過頭準備解釋來龍去脈卻看見了一堆粉紅泡泡, 粉紅泡泡的兩位製造者親昵地十指交纏, 沒有領子遮住下半張臉的憂禮嘴角上還留著一個明顯的牙印。
單身多年的鐵娘子釘崎野薔薇默默地退到自己同年級的兩個男生身後, 修複自己慘遭暴擊的心靈。
媽的,死給。
除去乙骨以外的單身漢齊齊扭頭,他們已經無法直視身陷粉紅氣氛的兩人, 狗卷棘的眉眼間洋溢著追到老婆的快樂,直叫這群單身漢無語凝噎。
乙骨憂太的注意力卻在憂禮殷紅的嘴唇和帶著牙印的嘴角,還有脖子上被襯衫半遮半掩的紅印子,他陰森森地對著狗卷棘一笑,“狗卷同學,我想和你單、獨、聊、聊。”
生怕自己好不容易拐到手的人被自己哥哥揍,憂禮擋在了狗卷棘麵前,“哥你別嚇他!”
躲在憂禮身後的狗卷棘探出一個頭,仗著憂禮看不到做了一個鬼臉,以後憂禮是我的了,他向著乙骨憂太傳遞著這個信息。
乙骨憂太:……
一直躲在暗處注意這裏的齊木楠雄麵上毫無表情,摁在手機鍵盤上的指頭快速敲擊著什麼。同一時間在不同地方工作的、名義上是憂禮哥哥的所有人收到了一張親吻照片。
狗卷棘,危。
最後還是出去和乙骨憂太單獨聊了些事情的狗卷棘,頂著一個青黑的眼圈和乙骨憂太一起回來。
雖說他和憂太是很好的朋友,但是他畢竟拐走了人家唯一的虧欠許多的弟弟,隻挨了一拳狗卷棘已經很慶幸。狗卷棘早就做好了憂太生氣,放出【裏香】揍他的準備。
再說了,要不是這一拳,他怎麼可以享受到憂禮的抱抱還能被對方輕柔地處理傷口。
瘋狂撒狗糧的兩人被一致安排坐在了房間的另一邊,其餘人要多遠離多遠,生怕被狗糧噎到。
“咳。”七海建人重重地咳嗽一聲,將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到這一邊,“這邊已經被發現了不適合躲藏,我們要先商量一下接下來去哪裏。”
憂禮聽到話題變得正經起來,也不再和狗卷棘配合著捉弄他的同學們,“你們有信得過的人嗎?可以去他那裏躲躲。”
“五條悟被封印,咒術高專的所屬權被高層奪走,曾經信得過的人如今對他們的站位暫且不明。”七海建人理性分析完之後一臉凝重,換句話說他們現在無處可躲,“現在高層抓捕力度不大,等之後通緝下來我們更難立足。”
“那為什麼一開始就不掀翻咒術界呢。”憂禮用冰箱裏的冰袋敷著狗卷棘青黑的眼眶,他的神情嚴肅,“不破不立,破而後立,就算後續收尾辛苦一點,也總好過遭人算計成了如今這幅局麵吧。”
將涉穀事件全程複盤,憂禮很容易就發現了其中的不對勁地方,考試地點一拖再拖、兩方全部定在涉穀——顯然高層裏麵有那個喜歡盜用他人身體的合作夥伴。
五條悟的顧忌憂禮不難猜出,無非就是已經被那幾個家族把持住的高層位置上永遠都是那些迂腐頑固之人,能殺得了一個兩個,再多殺咒術界就真的沒人了。
“或者,”憂禮似是不經意地拋出了另一個選項,“你們可以考慮重新建立一個咒術界,一個沒有陰謀算計、背後捅刀,所有人都抱著同一個願望一起努力的咒術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