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長……?”淡島世理目送那個一夜之間從小孩變成大人的奇怪異能者離開後, 視線轉向自己的王,“是否需要監視他們?”
宗像禮司看著掌心上的u盤,收緊五指阻止了淡島世理的想法, “不必了, 準備一下和咒術界的交涉吧。”
他停頓了一會,“還有, 記得之後按照協議給予他的哥哥一定便利吧。”
回到車上的憂禮在車子開出禪院家不遠處時再次停下,路邊穿著一身黑還戴著鴨舌帽恨不得把自己遮得嚴嚴實實的兩個人上前, 其中一個微微抬起鴨舌帽和車內的憂禮交談,“你要的人我帶來了,小真依還好嗎?”
“重傷,還活著。”憂禮降低車窗可以讓外麵的女生看清楚點,座椅另一邊是禪院姐妹頭靠著頭昏迷,兩姐妹隨著呼吸起伏的胸膛證明她們兩還活著, “我會把她們帶去橫濱, 之後去哪兒由她們自己做主。”
“謝謝您。”看見自己在乎的同學還活著女生總算鬆了口氣,她側過頭去和另一個遮遮掩掩的女生說了些什麼,女生這才聽話地拉開副駕駛車門坐了進去,“另外的人都被關在隱蔽的地方, 我接觸不到那裏。”
接到自己想接的最後一人後,憂禮對著女生一點頭重新關上車窗。汽車穩穩發動駛向前方,車後的女孩身影逐漸越來越小直到最後一點也看不見了, 坐在副駕駛的人摘下鴨舌帽神情複雜地透過後視鏡看著憂禮, “我實在搞不懂你搞這麼一出的行為。”
女生赫然是釘崎野薔薇。
事實上他們在迷藥藥效過去清醒過來後, 都明白自己是中了誰的藥,他們猜測憂禮可能和高層那些家夥是一夥的,但是胖達和真希前輩不明白, 那麼在乎哥哥的憂禮為什麼會去背叛。還沒等他們討論出個一二,胖達被轉移進更加隱蔽的囚禁場所、真希前輩被送回禪院家、自己也被轉學的名義禁錮在京都高校無法離開。
前幾天真希前輩的妹妹也突然回到禪院家,今天那個名叫西宮桃的女生帶著她隱藏行蹤逃出了京都高校——現在看來也是憂禮指使的行動,她不明白對方為什麼多此一舉。
“不明白的話之後你就明白了。”憂禮向後倚靠著汽車柔軟的靠墊,目光瞥向身側的禪院姐妹,“醒了啊。”
被人直白點出自己清醒的禪院真希也不再裝睡,睜開眼睛戒備地看著憂禮,手上的動作隻是抱住了身邊的雙生姐妹,差一點、就差那麼一點,真依她……
差一點失去雙生妹妹的禪院真希不知道該對憂禮做出什麼表情,如果不是對方反轉術式的治療,失去真依的自己一定會去完成對方的願望,殺光所有禪院家的人,如果不是這次因為對方的反水回到禪院家,真依是不是就在自己不知道的時候突然死去了。
禪院真希反複確認了多次真依的呼吸後,卡在喉嚨裏的詞語總算被本人吐了出來,“謝謝。”
“不用,記得把錢還了就行。”憂禮搖下車窗露出一條縫讓車內空氣流動,“至於胖達和虎杖他們不用擔心,會有人去救他們的。”
一路平安行駛,沒有什麼人或者事情阻攔他們趕在天黑之前回到了橫濱,憂禮的手下將他們送到了最近憂禮暫居的別墅處,憂禮用隨身攜帶的鑰匙打開門,門內一片狼藉又和諧。門內坐著兩派人馬,一派盤踞在客廳的沙發上,另一派坐在餐廳的椅子上,兩方人員互相警惕不忿,至於客廳和餐廳的裝修早就毀於一旦。
憂禮:……
好家夥,他又要重新裝修了。
哦,順帶一提不知道是不是兩方人員之前打鬥的緣故,原本被鎖的乙骨憂太也被釋放出來,坐在餐廳的椅子上——和狗卷他們一起。
身後的禪院真希扶著禪院真依和釘崎野薔薇一起去了餐廳處,找到自己的同伴。
沙發上的男人看見正主回來,抬起手臂和憂禮打了聲招呼,狐狸般的笑容下是幸災樂禍,“晚上好啊,憂禮。”
“夏油。”憂禮扶額先給港口mafia的裝修部門發了一個消息後,同樣笑著回了句,“空助哥那兒待得舒服嗎?”
“托你的福,非常舒服。”夏油傑麵容僵硬了一瞬,咬牙切齒地回應,他攔住永遠與憂禮不對頭的菜菜子,“不先和他們介紹一下嗎,前合夥人?”
憂禮聳肩,他早就揭露過自己是百鬼夜行的參與者之一,這個不能造成絲毫影響,不過一直這種對立狀態的確不太好,“二年級的應該都認識他,當年百鬼夜行主策劃人夏油傑,同時也是五條悟的摯友。憂太的學生牌就是他撿到的哦!他身邊的是他的養女,菜菜子和美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