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2號牌玩家呢?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是在二層的警報器響起後,自己一個人從另一端出來的,沒有同行的玩家給你作證吧?這麼長的時間你究竟去哪了,你莫不是狼吧?”
同在二層集中的那幾個玩家,神色頓時變得犀利起來了,當時最先在二層集中的一共有七名玩家,1號牌和6號牌玩家是報警人,是最先走出來走到報警台的,而剩下來的其他玩家,都是在聽到報警器後驚醒從房間裏走出來的。
據他們所說,他們之前就一直在房間裏沒出來,也沒有人起夜,‘天黑’的時候他們是聽到動靜了,但發現手電等所有的光源都亮不起來後,即刻就意識到情況可能不太對,便全都反鎖在房間裏沒出來,直至警報器響起。
但2號牌女玩家,卻是在他們六人聚集後,最後才來到二層現場的,而且看位置,還是從218房樓梯的那邊方向走出來的。
也就是說,2號牌玩家在天黑的時候很有可能就在三層,但據6號牌玩家所說,2號牌不過是出門起個夜而已,好好地上三層幹嘛?而且,在天黑時,三層還了死人了,不懷疑2號牌這張牌還能懷疑誰?
“這不一定吧,我們或許先聽一下2號牌玩家怎麼說……”
同在2層聚集的大學生玩家之一,21號牌的馬俊易,見著好好的2號牌小姐姐一下子就被其他玩家圍攻了,便下意識想開口說些什麼。
當然,馬俊易也不是想替2號牌玩家開脫些什麼,隻是覺得大家的情緒一下子變得太激動起來了,都還沒聽見2號牌小姐姐發言呢,就像要一口咬定2號牌這張牌難擺脫嫌疑似的,這樣情緒化的發言,完全不利於後來做理性地邏輯推斷。
然而,還沒等馬俊易將話給說完,坐在邊上的20號牌胡天卻是搖搖頭阻止了,壓低聲說道:
“俊易,你先別說話,現在2號牌在被懷疑著呢,我們不要在這時候插一腳,不然,我們就很容易被懷疑成狼的同夥了,這樣就可能被‘冤死’淘汰出去了,我們還是先不要插嘴比較好。”
“哦哦。”聽到同宿好友胡天都這麼說,馬俊易便隻好張了張嘴將剩下的話全咽回肚子裏去了,隻是他後來忍不住多看了邊上的胡天好幾眼,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馬俊易總覺得今日的胡天比較反常。
別看胡天平時不愛說話的樣子,但在大學那麼多個舍友裏,就數馬俊易與胡天的關係最好,所以,胡天內裏究竟是怎麼樣子,馬俊易還是知道的,是特幽默的一個人,尤其是隻有他們兩人的時候,各種悶騷段子張口就來,常常逗得馬俊易笑得不成。
但自從被拉進這鬼遊戲裏後,胡天就變得完全沉默起來了,偶爾開口說話,也是特別嚴肅的樣子,看得馬俊易總覺得有些怪怪的,但也有可能是被拉進了這鬼地方後,胡天心裏緊張,才變得嚴肅起來了嗎?也不是沒可能。
隻是,馬俊易想是這麼想,但心裏某種微妙的感覺卻是一直揮之不去,而就在這時,被集中攻擊的2號牌小姐姐便已開口說話,開口第一句話,便是搖頭苦笑,隻聽她是這麼苦笑著開口說道的:
“我知道我自己現在的嫌疑很大,但說實話,我也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地步,我並不是有意在外麵逛那麼久的,而是我摸索了很久都摸索不到回去的路,也就是後來手電能用後,我才趕緊往我原來的房間方向跑,但在那時,警報器已經響起了,有人死了,又沒別的玩家能證明我的行蹤,你們會懷疑我也不奇怪,現在我能做的,也就隻有我將全部的行程給說出來了。”
2號牌小姐姐心理素質不錯,見到自己被集中懷疑,也沒當場發怒,而是很清晰地將自己行程給說出來了,而整個行程最開始的觸發點,是2號牌小姐姐發現原本住在旁邊的19號牌顧時安不見了,才離開的房間。
“當然,我要去起夜也是一個原因,所以我原本是打算上完廁所後到周圍看看的,看能不能找到19號牌玩家,因為對方隻有一個人,還是女孩,所以我擔心她會被狼盯上,這便是起因。而且,在我的行程上,我應該是緊接在6號牌之後,也和10號牌打過了一個照麵,但我並沒有見到人,隻聽到了對方的聲音,就在我在二層上廁所的那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