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哥, 我，我喜歡你。”
“你每天都和顧嘉煜一起，好幾次我都找不到機會表白。從見到你開始, 我就忍不住注意你。”
“我是真的喜歡你, 能不能給我個機會？”
“抱歉。”
賀琛拒絕的很果斷，他轉身要走，男生一把拉住了他的衣服。
“那, 我們可以做朋友嗎？”
“不合適。”
賀琛不和喜歡他的人做朋友，這不過是退而次，圖朋友的身份更便於追求。
這個道理賀琛還是懂得。
拒絕也不需要委婉, 隻要不夠果斷都會留給對方遐想的餘地。
“顧嘉煜喜歡男人，賀哥不會不知道吧？為什麼他可以, 我就不行。我知道賀哥不了解我, 但是就不能給我個機會, 從朋友做起嗎？”
顧嘉煜他沒想聽牆角，莫名被cue到, 正要離開的腳步一頓。
“沒必要。”
賀琛冷漠拒絕，拂開男生拉他的手。
“顧嘉煜背後有金主捧著, 賀哥還是不要和他走太近了。”
賀琛眉頭一蹙, 男生以為他肯聽自己說。
“賀哥還不知道吧, 顧嘉煜可沒他表現得那麼單純, 他之前能有機會參加綜藝, 都是他背後的金主砸錢送上去的。”
“這件事在綜藝播出後就爆出來，不知道為什麼被壓下去了。”
“就算你們是同公司的藝人, 也未必清楚對方的人品，賀哥為什麼要和這樣的人炒cp？以後黑料爆出，賀哥也會被迫蹚渾水。”
“你要是不信, 可以去問綜藝節目的導演組，他們拿到了不少讚助，已經證實是和顧嘉煜有關的。
賀琛已經懶得和他多說，男生上前兩步擋住他。
“cp粉的熱度是很大，但事業粉和唯粉是接受不了自己的偶像被捆綁，別為了一時的流量斷送演藝生涯。”
男生自認為說得很有道理。
“你和顧嘉煜走太近隻會……”
“隻會什麼？”
顧嘉煜從拐角處走出來，男生頓時啞然，瞪圓了眼睛。
賀琛愣了一下，折回去站在顧嘉煜身邊，有些緊張的問。
“嚴、嚴重嗎？”
顧嘉煜沒有回答，直接看向了那名男生。
“昨天還在人前誇我演技好，今天我就人品有問題了？”
男生臉上煞白，他怎麼也沒想到顧嘉煜會突然出現在這，他剛才是跟著賀琛過來的。
“意外我怎麼在這？”
男生的表情太好理解，不用猜，一眼就能看出。
“其實也沒想打擾你們，我隻是來還哥哥的外套。”
顧嘉煜把手裏的外套遞給賀琛，更衣室裏太悶了，出來也沒找到機會穿上。
男生早上就看見顧嘉煜穿著不似他風格的外套，沒想到竟然是賀琛的。
顧嘉煜看著他，聲音平淡。
“誰知道這麼巧，竟然有人在這表白。”
“你、你這是偷聽。”
“你都特意cue到我，我當然得如你所願站出來。”
男生臉色忽白忽青。
“還有什麼我不知道的黑料，說出來聽聽。”顧嘉煜臉上沒什麼表情，看不出是否生氣。
男生沉默了幾秒，大概知道已經得罪了顧嘉煜，也不打算繼續偽裝，指著顧嘉煜譴責。
“你敢做還怕被人說嗎？”
“我早就聽人說過，你上綜藝是有人在背後捧你，聽說還花了不少錢。還沒出道就上熱搜，而且不止一次，很多藝人想上熱搜都得花錢買，你就憑幾張路人照片被頂上熱搜，誰信啊。”
“私生活混亂不檢點，背後的金主肯定不止一個。”
“早就有人拍到你出入帝影的照片，沒有經紀人陪同，隻身一人出入帝影大樓，你背後的金主就是帝影的高層吧？”
出入帝影？
顧嘉煜眉梢一揚，正是池煦帶他去和帝影的唐總吃飯。
當時沒談合作，池煦隻是帶他去互相認識。
真要合作肯定還是得走公司的渠道。
公司合同寫著不許藝人私下接合作。
但是……
林垣怎麼知道？
“賀哥，顧嘉煜沒有否認。他那天就是去了帝影，還上了豪車，我圈內的朋友都告訴我了。”
“目前網上還沒爆出，一定是還在收集更大的黑料。顧嘉煜肯定是得罪什麼人了，隻要黑料爆出，等著粉絲脫粉吧。”
“不，是等著滾出娛樂圈吧。”
林垣緊緊盯著顧嘉煜看，他的臉上沒有慌亂，甚至異常平靜。
這不應該。
顧嘉煜像是猜到他的想法，漫不經心地看了他一眼。
“說完了？”
沒等林垣回答，顧嘉煜就朝賀琛說。“那我們走吧。”
林垣見自己說了那麼多，賀琛還無動於衷，頓時急了。
“賀哥，顧嘉煜人品不加，私生活糜亂，你別和他走那麼近，他……”
“賀琛哥哥不和我走，難道要和你走？”顧嘉煜反問了一句。
“反正不應該是你這樣的人。”
顧嘉煜像是聽見什麼好笑的話，他拉住了賀琛的手，故意道。
“不好意思，我和你賀琛哥哥不止走得近，昨天還睡在一張床上。”
“你…太不要臉了。不知道爬了多少次床。”林垣一臉鄙夷。
顧嘉煜忽然頓住，眉宇間透著認真。
“多少次啊？這我還真不記得，要不你問問你賀琛哥哥。”
賀琛：“……”
顧嘉煜會這麼明目張膽地回懟，是根本不擔心林垣往外說，空口說白話，誰也不會信。
林垣被氣到說不出話。
他在這部電影裏戲份不多，演了個小配角，也是最近才進組的。
顧嘉煜像是演上癮了，勾著賀琛的手指，“哥哥，你說我爬了幾次床呀？我記不清了呢。”
賀琛：“……”
顧嘉煜是故意的，但他沒想到賀琛還真會回答他。
“四次。”
林垣難以置信的瞪大眼睛，賀琛怎麼會和顧嘉煜這樣的人一起，還大膽承認回應。
“哪有四次？”
顧嘉煜也認真起來。
看學習資料那次不算，因為是在沙發上。
賀琛到他家住了三天兩夜，算兩次。
昨天一次，一共三次。
“你算錯了。”顧嘉煜早把林垣忘在一邊。
“沒錯。”賀琛語氣平淡，“還有我夢裏那次。”
顧嘉煜：“……”
可以呀。
嬌嬌公主。
這大膽的表述，顧嘉煜都驚訝了。
“說吧，你在夢裏對我做什麼了？”
“你說呢？”
“那我怎麼知道。”顧嘉煜輕哼一聲，“有的人現實裏慫得不行，誰知道夢裏怎麼樣？”
“畢竟現實裏可什麼都沒發生。”
“沒發生？”
賀琛眸色一沉。
顧嘉煜猛地就被拉入賀琛懷裏，熟悉的氣味包裹著他。賀琛垂著頭，貼近他的耳畔，溫熱的氣息落下。
“對我又親又抱叫什麼也沒發生？”
哪知，顧嘉煜輕抬下巴，認真且嚴肅地看著賀琛。
“隻要沒到最後一步，就是什麼都沒發生，在我這就是無效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