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搜在微星上掛了一夜, 顧嘉煜早上到劇組時，劇組的工作人員已經討論了好幾波。
看見他進來，全都噤聲。一時間現場格外寂靜, 顧嘉煜仿若未覺, 沒事人似的坐到了化妝桌前。
“顧老師，你別…”
化妝師小美的剛開了個頭，被身邊的人輕咳一聲打斷了。
“小美是想問…吃早餐沒？”
小美愣了一下, 連連點頭。
“對。顧老師，要是吃完早餐了，我再給你上妝。”
話題生硬地拐了個彎。
小美是想安慰顧嘉煜的, 打斷她的是一個組的化妝師。
她隻在提醒小美不要多話，雖然顧嘉煜經常和他們玩笑打趣。
這不代表關係就親近到可以隨便說話, 顧嘉煜也輪不到她們安慰。
顧嘉煜一眼就看出兩人的意圖, 卻也沒有戳穿, 當不知道。
“吃過了。”
顧嘉煜從鏡子裏看了小美一眼，笑著說。“你今天唇色很好看。”
“啊, 真的嗎？”小美注意力很快就落到自己的唇上，“男朋友送的, 第一次用。”
“你男朋友眼光不錯。”
顧嘉煜剛說完, 很快就有其他女工作人員湊過來, “確實, 這個色號很適合你今天的妝容。”
話題攤開, 氣氛終於沒那麼緊繃。
“小煜來了嗎？”
化妝室的門被推開，幾名男藝人勾著肩膀走了進來。
“小煜, 吃麵包嗎？”
“吃過了。”
“昨晚你去哪了？怎麼沒上線，等你帶飛呢。”
“就是啊，群裏都喊你幾次了。”
“抱歉！昨晚手機關機了。”
他昨晚和賀琛去看了場電影, 兩人還到附近的小酒館裏喝了酒，回家後才發現手機關機了。
看到消息已經是今天早上的事，索性沒回。
“你都不知道，我昨天約到一個野人，氣死我了……”
“我們昨天帶著小阮玩了，他技術也不錯，下次可以叫上他。”
“你們昨晚一起打遊戲的？”顧嘉煜問。
“對啊 ，昨晚我熬不住先睡了，他和小阮還在玩。你們玩到幾點？”
“淩晨三點。”
“……”
“今天要是狀態不好，你就等著被王導罵吧。”
“害。我就擔心睡眠不足，今天起床會狀態不好，所以直接通宵了。最氣的是…小阮竟然告訴我他今天沒戲？”
“傻了吧，人小阮現在夢裏睡得香，拍早戲的人還敢熬夜打遊戲。”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吵著，顧嘉煜沒忍住看了看他們的頭發，還沒開口就被打斷。
“我知道小煜要說什麼，我不禿！！我才20歲。”
“小煜，你才18歲，哥哥們都無所畏懼，你為什麼老擔心熬夜禿頭？”
顧嘉煜想了想說：“居安思危？”
“……”
居安思危是這麼用的？
林垣是最後一個進來的。
推開門聽見大家聚在一起嬉鬧，被圍在中間的是顧嘉煜。
他眉頭不自覺蹙起。
昨晚沒人看見熱搜嗎？
為什麼大家還能這麼和顧嘉煜玩笑？
這和他想象中的不一樣。
這些人也太舔了吧？
他們不會以為和顧嘉煜交好，顧嘉煜還能分資源給他們吧？
像顧嘉煜這種靠金主上位的，難道不該人人喊打？
果然娛樂圈裏都是資本舔狗。
“林垣，你還站在這幹嘛？”
王朝川走過來就看見林垣杵在門口。
“趕緊進去換衣服，第一場戲就是你的，還要大家等你嗎？”
“對不起王導，我是看大家聊得開心，沒敢打擾。”
林垣這話說得就很得罪人，就差直接說大家一早上起來都聚在這閑聊。
嘴上說著沒敢打擾，暗指幾個藝人抱團排擠他。
王朝川眉頭一蹙。
“林垣，別以為我看不出你的小心思。你要是不想拍戲，我可以換其他人來。”
“對，對不起王導，我沒睡醒，胡言亂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