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菊峰山崖上,赫然多了幾人,在四南山崖上兩人迎風而立。
“喲,曦光師兄,你也有興趣來瞧一瞧!”已觀看多時的弘興致勃勃的問。
被稱作曦光的人還是一副少年麵相,杏黃色的錦雲袍衫整整齊齊的貼在修長的身體上,滿頭墨發被一根暗金色長簪輕巧束起,濃眉秀目,唇紅齒白。
盯著山下打鬥得激烈的兩人朝站在一邊的少年人道:“是呀,門外大比看多了也沒意思,倒不如來這找找樂子。”
弘興聽到這仿佛找到了共鳴,一張皎潔英氣的臉上咧開笑容,燦爛又帶著一絲純真“就是嘛,一堆師叔師祖在那,還得我動也不敢動,當真是無聊。”
聽到這話,曦光嘴角拂過一絲不明的笑容,墨色瞳孔盯著弘興背後。
弘興似有所感,笑容收到一半就從原地閃開了,在地上一條手臂粗細的鞭狠清晰可見。
不知何時在弘興身後站著個執著長鞭的少女。
少女五官秀麗端正,眉目如畫,拿著長鞭橫眉冷對“嗬嗬,可算讓我找到了,你們兩個躲在這嘰嘰呱呱說什麼呢?”
兩人俱是麵色一變,杜莎師妹最愛和他們作對,要真被她告了狀還得了。
“原來是師妹呀!”弘興擠出笑容一臉和氣道:“我們能在這做什麼呀,不就是看比試嘛。”
“真的”杜莎眼神狐疑的在兩人身上打轉,將信未信。
“當然了,你看我們早就見過那麼多場門外比試,偶爾看看這些練氣期小蘿卜頭比試不也蠻有趣嗎?”
這麼一想好像確實有理,杜莎漆黑眼珠靈動的轉了轉,心道:反正師傅那邊無聊的緊,不如跟這兩家夥一起看看。
當下打坐全神貫注的看演武場上的比試。
“嘩嘩……”演武場下傳出熱烈的掌聲,久久不絕。
台上一身黑衣的小少年麵沉如水,從台上一躍而下。
就是這個叫沈初的小少年剛剛激起了一陣又一陣的驚呼,練氣四層的他剛剛越級戰勝了練氣五層的修士,一手的火靈術用的出神入化,厲害無比,把對手打得落花流水,狼狽不堪。
唐琳看到了全過程,那少年最多不過十歲,卻能使出如此氣勢的火龍術,當真精彩。
這算是開始到現在最精彩的比試了,大概因為都是練氣四五層,加上年紀尚小,打鬥起來遠遠不夠看,比試台上各種奇葩。
比如說打到一半棄權的,用符籙把自己傷到的,像玩過家家的,在台上轉悠半天不動手的等等。
那個叫沈初的小男孩無疑教人眼前一亮。
“下一場,四百一十二號對五百七十號!”比試台上兩位築基期修士看了看手中抽出的牌號喊道。
從人群中走出了一個嬌嫩的少女和一個瘦瘦的男孩。
兩人踩著階梯走到演武場上有模有樣的敬了一禮後對峙起來。
台下屏息凝神,靜待其變。
兩人對峙一會兒,小姑娘突然右手一動,握在手中的一把精巧的小銀刀筆直的朝少年飛去。
少年反應很快,身體從演武場上劃過,銀刀落了空,正鬆一口氣突然看到身後的銀刀竟然轉了個彎“謔”的朝他射了過來。
少年身體一緊,手中掐訣,身前出現幾根金椎朝銀刀撲了過去。
一金一銀相抵,發出一聲尖銳的金屬鳴聲。
少女不甘心的“哼”了聲,跺了跺腳,纖細白嫩的十指掐訣,一道翻滾的水幕出現在身前,水幕上出現幾個凹下去的圓點,從原點中飛出了幾支水劍“咻”了朝少年射去。
少年一看,故技重施,又發出幾根金椎碰上了水劍。
金性剛,水性揉,兩相碰撞自然是金贏過了水,金椎一往無前的射向小姑娘。
人群中響起一聲聲歎息,唐琳卻看到在金椎快到眼前時小姑娘嘴角浮現一絲得意的神情。
“啪!”
“咦——”人群再次驚呼,不可置信的看著台上的情況,怎麼會這樣?
山峰上杜莎勾唇笑了笑,這小姑娘還真是怪狡猾的,以水箭擋金椎自然水吃虧,但水的柔性即能敗亦能勝,金椎雖贏過水箭但卻穿不透小姑娘身前的水遁,小姑娘再趁少年不注意一舉放出水箭,出其不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