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臨時助理可能都不信。
從她帶著問號的表情當中,夏溪讀出了她真的不信。
夏溪感覺稍微有點棘手,年詩語入戲,還沒出來,她對助理說,“可能得稍微給我點時間。”
……
年詩語感覺自己現在是完全分割開的,她有點分不清現實跟戲中哪個是真,哪個是假。
一方麵告訴自己不要去打擾夏溪,她跟夏溪隻是合作過的同事;但另外一方麵卻覺得那是她的師尊,是被她給“誤殺”的師尊。
這種理智與感性拉扯的感覺非常痛苦,她甚至不能控製自己去專門敲房門確定夏溪的情況。
念到“師尊”這兩個字年詩語的眼淚就像是打開了閥門不停地往下流。
“不能再去找夏溪了,要克製住。”
年詩語掐著自己的胳膊,給自己加油打氣,她特地不去想夏溪是不是已經離開了,接受表姐的邀請去外麵便利店買了點兒吃的。
房間裏的吃的都借著送給夏溪的幌子,一點都不剩。
年詩語有點做什麼都提不起勁兒來,出去買東西也沒有讓她從情景裏抽離,眼前又開始浮現史未央跟水翎,她感覺自己可能很難出來了,心髒都開始隱隱作痛。
然而她怎麼都沒有想到表姐神神秘秘的推開門,“猜猜誰在裏麵?”
年詩語,“誰啊?”
天皇老子來了,她都不感興趣。
是夏溪。
準確的來說是打扮成師尊模樣的夏溪。
夏溪也看到年詩語,她先是倒在沙發上,然後緩緩地坐了起來,現場表演了一個原地複活。
夏溪:我死了,害,我裝的jpg。
年詩語:???
“未央。”
夏溪拿出師尊專屬語氣喊了年詩語在《問仙》裏麵的名字,朝著年詩語伸出了手。
年詩語不知道做出什麼表情比較好,她怎麼能不知道這是夏溪跟表姐一起籌劃的,捂住臉。
“我感覺你們在哄小孩。”是不是有點太幼稚了!
為什麼師尊還能當場複活!就非常離譜!
話是這麼說,年詩語還是上前緊緊地拉住了夏溪的手,就像是在拽著一根救命稻草,她的表情也從一潭死水開始重新變得活泛起來。
夏溪對年詩語說,“陪我出去逛逛好不好?”
不是她陪年詩語出去逛逛,而是讓年詩語陪她出去逛逛。
……
夏溪先是帶著年詩語去了附近的武館,這邊夏溪已經打好招呼,租了一個小時,在這一個小時內完全沒有人會打擾她們。
夏溪笑著問年詩語,“想要學劍嗎?”
年詩語躍躍欲試,欣喜點頭,“想!”
她這是在跟師尊一起修行嗎?
劍都是沒有開刃,方便表演的軟劍,夏溪隨便比劃了兩下,劍身在燈光的照耀下散發著寒光,白衣師尊舞劍絕美無比。
年詩語也覺得好看,如果沒有後麵練劍練得手腕疼,她可能會覺得更好看一些。
在年詩語的想象當中,她跟師尊一起修行,這也是修行的一部分,場景溫馨又美好,但實際上現實沒有法術,舞劍就是實打實的來。
——很累。
滿頭大汗。
“來。”
“再來。”
夏溪一旦教導起來就非常嚴厲,年詩語感覺自己有點想逃跑了,她發出疑惑的聲音,“我是不是下個月就要去參加世界武術比賽了?”
如果不是的話,為什麼她會得到這麼高強度的訓練。
夏溪自己也後知後覺的察覺到對方表情不對勁兒。
“不好意思,職業病犯了。”露出一個抱歉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