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物本身並不致命,它的作用是讓人暫時意識減退,但遇高溫,會讓受藥者心率過速,高溫不降就會使心髒驟停,人亡後三個小時,藥物會完全溶解。
這是特工常用的殺人手段,他們做的就是隱秘之事,殺人也會盡心策劃,目的就是要殺人於無形,這樣才不會引起有關人員的注意。
鍾瑞民行動快,發現疑犯已死的第一時間通知解剖,得以能在疑犯體內還能檢測出殘留物。這一類新型藥物在他們領域,也隻是有限的幾人知道。
鍾瑞民是在尚文茂主持案情分析會,給分析進了業務三處,他在會上說道,“疑犯在進入我們的視野,但沒進網,顯然有內鬼報信,幸好讓我警覺給抓了回來。內鬼怕他吐露內情,就在疑犯身上動了手腳,他體內檢測到的藥物,在座沒幾人能接觸到,這樣範圍就小了許多,能知道高溫會致疑犯於死地……”
說到這裏,他停了下來,緩緩環顧一圈坐著的人,語氣異常沉重的接著說:“知道高溫殺人的隻有鍾處、高處和我,我是抓疑犯的人,高處不管信息的事,根本就不知道疑犯,你們說誰的嫌疑最大?”
他的話音剛落,引起會場一陣嘩然,有人站了起來質問,“既然鍾處了解藥物的特性,幹嘛急著要求解剖,他稍等一會,藥物溶解,不是沒有後患了嗎?”
尚文茂胸有成竹,“他想資深法醫都下班了,新手一時半刻哪能檢測出來,時間一過,專家來了也白搭,沒想百密一疏。”
高允武冷眼看著他在表演,這個蹩腳的分析虧他想得出來,他往深處一想,尚文茂業務雖不精通,可他能做到這個位置,不是靠後台提攜就可,這個部門哪個不是絕頂人物,他的這個荒唐的分析,看似幼稚,但也會被機要員記錄下來,就不怕同事恥笑?
想到此,他頓時毛骨悚然;這應該是尚文茂策劃好的,他知道僅憑這個可笑的分析,搬不倒鍾瑞民,但讓他暫時離開這個地方,完全可以做到,這個部門不容哪個人有任何疑點存在,那麼此人一定是有圖謀。
時間快到中午,也就是鍾瑞民被傳七個小時後,事情急轉而下,尚文茂悄悄的對部下說,“在鍾瑞民的老宅起獲大量現金,從皮箱上落滿的灰塵和發黴的鈔票來看,藏匿應在三年以上,也就是說,鍾瑞民在外勤處時被收買了。”
高允武得知這個消息已到午飯時間,他驚出一身冷汗,敏感的味覺,讓他感到荒唐的指證,就是為起贓做的局。
事情緊急,他跑出門用公共電話給文素雅打了過去,接通後隻是兩句話,“鍾處有難,速找上次幫鍾處破案的人。”說完,沒等文素雅答話,匆忙的掛掉了話筒。
文素雅懵了,急忙打鍾瑞民的電話,鈴聲響了許久,沒人接聽,她這才作慌,六神無主時想起了對方的話,急忙給龍若塵打了過去,慌亂著撥了多次,才算接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