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張稿紙在書下壓著，隻露出了一個邊角，也許正是因為如此隱蔽才沒能讓它的主人將它帶走。
或者當時它的主人根本沒想到要藏起什麼東西，但是後來卻因為什麼而改變了想法。
蝙蝠俠雖然還沒和那個叫做安妮斯朵拉的女孩見麵，但是他已經從各個人的口述及各種材料中調查了一番她，然後蝙蝠俠得出的結論和紅頭罩一樣——這個女孩隱藏了什麼信息。
不過除此之外蝙蝠俠還發現隱藏信息這件事大概是她後續才下的決定，因為在一開始幫她找回身份時她才是所有人裏最急迫的那個，但現在她卻反而成為了勸夜翼等人不用著急的那個人。
這樣的變化很難讓人不懷疑。
雖然蝙蝠俠和紅羅賓並沒有提前商量過，但兩個人的行動卻出奇相似。他們都不打算親自和林赫對峙，而是選擇自己不打草驚蛇地悄悄調查。
至於為什麼他們都暫時放下了其他工作轉而默契地一起調查這個女孩……隻能說夜翼的感受讓他們腦海中有了這樣的概念，而當有了這個感念後再去刻意觀察林赫確實能感受到一種熟悉感。
不過也因為超人已經確認墳墓裏長眠的確實是赫萊婭，他們才不敢貿然相認，而是更加懷疑地去調查一切能調查的事情。
蝙蝠俠走到書桌前，那本顯然被這個房間曾經的居住人讀過的書名叫《格林童話》，他拿起在書下麵壓著的紙展開。
紙上是很清秀的筆跡，寫的是中文，而且是把一個字寫了好幾遍。
上麵寫的是——“林”
蝙蝠俠盯著那張紙上的字久久沒說話，他似乎在思考著什麼，又似乎隻是看著那些字不說話。
最後，蝙蝠俠很輕地笑了一下。
……
……
另一邊，紅頭罩同樣有了收獲。
在林赫回來之前他就帶著一些似乎寫了什麼的碎紙回到了紅羅賓所在的監控室，有些急迫地將所有碎片都放在了桌上，甚至把紅羅賓剛泡好的熱茶也擠到了一邊。
“我得慶幸這些碎片沒有太細碎。”紅羅賓將熱茶放到另一邊以免沾濕紙條，然後他歎了口氣強行讓自己打起精神，“我們開始吧，看看這些被撕碎的紙條究竟隱藏了什麼。”
至於蝙蝠俠究竟進去幹了什麼，紅羅賓決定等他出來後再去找他詢問，現在他要做的是和紅頭罩一起把紙條拚起來。
這可是個大工程，碎片雖然沒有那麼細小，但是量卻很多。
一開始隻有他們兩個人，後來剛從大廳澆完水回來的羅賓也加入了進來，再後來是黑蝙蝠、夜翼甚至渡鴉也來幫忙了。
最先拚出來的是黑蝙蝠，她手裏的碎紙拚出了一幅簡筆畫，而畫上的正是一隻小小的黑色胖蝙蝠，這看起來很眼熟。
緊接著是拚出其他簡筆畫的渡鴉和夜翼，他們兩個拚出的都是隨筆一般的簡筆畫，似乎並沒有什麼參考價值。
最後是紅頭罩最先拚出了半句完整的話，他盤腿坐在地上低聲念了出來：“我能聽到午夜的鍾聲嗎？”
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但很快他們就接二連三地拚出了整段的話，也看到了她想表達的完整意思。
被粘在一起的有些破破爛爛的紙條上，黑筆寫下的文字已經有些模糊了但依然可以分辨出每一個字。
上麵寫著——
“在七天後，我能聽到午夜的鍾聲嗎？”
“灰姑娘其實很幸運，她最終還是遇到了她想見的人，愛她的人。原來那個人一直沒有放棄過。”
“童話真的很美好……不過現實也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