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江夏直接把霜之哀傷丟進貓窩,關禁閉。
他深惡痛絕地對關昀野道:“你說,是不是咱們倆給它的家教不好啊。還有隔壁那對兒,估計是他們總滾來滾去的,貓貓耳濡目染就什麼都懂了。因為鏟屎官男主人喜歡的是男人,所以寵物貓貓也跟著喜歡公貓?”
這是他唯一能想出來,有道理的解釋。
喻江夏長籲短歎:“算了算了,事情都已經發生了,我現在隻能安慰自己,咱家的霜之哀傷勁勁兒的有本事,把隔壁那隻胖成雞腿似的大橘給壓了,好歹沒吃什麼虧。”
“喵嗚——喵嗚——”
而在喻江夏說話的同時,霜之哀傷高昂尖銳的叫聲混雜其中,還有小貓爪子拍拍貓窩門的聲音。
“別叫!”喻江夏正在氣頭上,聽見它這明顯暗含欲求不滿的聲音,明知道貓貓聽不懂,可還是忍不住凶巴巴地吼它:“好好反省自己錯在哪了,寫三千字檢討書,反省好了再放你出來。”
“喵嗚——喵嗚——”
“反省檢討!沒有下一次了!”
“喵嗚——喵嗚——”
關昀野看著一人一貓相互較勁,跨物種溝通,不由得好笑。他走到陽台上,打開貓窩被喻江夏關合的小門。
幾乎是瞬間,霜之哀傷就躥了出來。喻江夏甚至感覺自己看到的不是貓咪,而是一道銀灰色的閃電從眼前疾馳晃過,霜之哀傷四隻爪子抓緊陽台欄杆,然後重心向前傾往對麵一躍,跳到了隔壁大橘家裏。
“……”喻江夏拍桌,“關昀野!你幹什麼呢!你居然連陽台的玻璃門都沒關就放它出來,這下可好了吧,它又跑去隔壁找小情人玩兒,都樂不思蜀了!”
“不成不成。”喻江夏說著又猛然想起來更重要的,“我得趕緊去隔壁把它要回來……唔……”
手腕突然被關昀野從後麵握住,不輕不重的力道一拽,喻江夏沒有防備當即就被他拉得轉身摟住了腰。
“別生氣,它既然喜歡,就由著它去,這又不是什麼壞事。”關昀野道,“況且,真心喜歡是我們怎麼阻止都沒辦法扼殺的情緒。就像我喜歡你的這段日子,每天見到你的時候、沒見到你的時候,都在渴求……”
“越來越渴求……”
他聲音逐漸低沉鑽進喻江夏耳中像是有一種魔力,催人心生歡喜。
“你,怎麼突然說起肉麻情話了。”
“不是情話。”關昀野握著他手腕的手移到他背脊,將人完全擁入懷中,“是剛才在樓上沒有好好回答你,現在我很肯定地說:喻江夏,我喜歡你。”
“從第一眼看見你的時候,就被你吸引,然後目光追隨,滿心關注。其實並不怎麼懂感情的我,也從來沒有喜歡過人的我,卻無比堅定地知道,我很喜歡很喜歡你。”
他話音落下的刹那,喻江夏踮起腳尖,突然仰頭吻上了他。
關昀野說得對,真心喜歡是沒有辦法壓抑的情緒。
就像他喜歡關昀野,於是在此時此刻會情不自禁,想要親他吻他擁抱他。在吻到熱烈時,又會情難自已地想要更加纏綿更加繾綣,哪怕已經相貼得最緊密,外套脫去、毛衣脫去……也永遠不夠。
關了門的房間裏床簾拉上,狹小幽暗的空間內充滿兩個人急促淩亂的喘`息聲,從衣帽整潔顯露紳士風度,到一絲`不掛露出年輕身體精健的肌肉,和白皙的皮膚。
屋外下著鵝毛大雪,而家裏自從入冬後就一直通著地暖,如春風暖和。
喻江夏躺在床上,不僅沒覺得冷,反而渾身滾燙,感受著有一把火在體內燃燒,怎麼也滅不掉。
他想去拉關昀野的手,可就在同時,關昀野突然從他身上起來。
“你去哪兒?”喻江夏用修長的大腿勾住他,不肯讓他走。
關昀野並沒有下床,而是伸手到床底下拿出一個盒子,正是喻江夏昨晚看見過紮著紫色蝴蝶結的粉紅色紙盒。
他昨天晚上嚴重懷疑這是哪個小姐姐送給關昀野的聖誕節禮物,但關昀野在這會兒拿出來的話,就說明不是?
喻江夏眨著眼尾已經染了紅意的眼睛看他,隻見關昀野從紙盒中拿出了一個沒開封過的瓶子,裏麵裝滿某種看似粘稠的透明液體。
外包裝是外文字符,他看不懂,但當關昀野把液體倒在手指上,他覺得自己好像瞬間明白了什麼。
“你,怎麼會有這個?”喻江夏想起上一回,關昀野從抽屜裏拿出的是一支護手霜,這次怎麼就……
他臉頰通紅,聽見關昀野說:“本來打算在平安夜和你表白,但怪我脾氣不好。”
“對不起,昨晚讓你難受了。”
喻江夏搖搖頭,抬手勾住了他的脖子。
雖然他昨晚心情是挺差挺鬱悶的,但能有今天把話都說開,烏雲散去照耀晴朗,之前的小情緒就都不重要了。
就像比起從未開拓過的身體不得不經曆被撕開的疼痛,可他更享受痛意過後,毫無保留的擁有和愛意的釋放。
他們沉溺在彼此給予的熱烈裏,仿佛忘了時間,喻江夏不知道過去多久,他渾身都出了汗,感覺很累很累,直接迷迷糊糊睡了過去。再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身邊的位置沒有人,喻江夏挪了挪眼睛清醒,關昀野呢?
他想去找人,可剛坐起來:“嘶——”
腰側又酸又痛,還有後麵那個不可言說的地方,像是被撐開了沒能合上……
他總算知道,隔壁那對兒上回半夜來敲門,為什麼一個人要扶著腰,另一個人要幫他揉腰了。
因為是真的很酸啊。
喻江夏重新躺回床上,他覺得四肢都是酥酥軟軟的,一點都不想動。
而且他想不通,明明他養的貓貓都是在上麵的那個,怎麼輪到他就成了下麵的。雖然說關昀野的力氣比他大,可隔壁大橘那麼胖,力氣也肯定比霜之哀傷的小胳膊小腿要大呀。
“不行!這樣絕對不行!”喻江夏越想越覺得自己沒出息,手掌握拳輕輕敲了下枕頭,立下巨大的flag,“下次我一定要翻身農奴把歌唱,重振貓咪雄威!”
正說著,房門被推開,關昀野走了進來:“醒了?在嘀咕什麼呢?”
喻江夏抬頭朝他虛假的笑笑:“沒什麼,我就是覺得你太厲害了。”
關昀野一愣,沒想到那會兒哭著鬧著喊不要的人剛醒來就說這種話撩撥他,眼睛眯起看向喻江夏什麼也沒穿的身體。他喉結動了動,感覺剛滅掉的火頓時又升了起來。
但他隨即記起昨天買潤滑液的購物界麵有一句提示語,說是頭一回最好適可而止,否則在下麵的那位身體很可能吃不消,引起感染發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