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傳送回來了。
驚魂未定中,突然有個人靠近周慰塵。他猛得轉身,給了那人一拳。
結果卻反被那人擒住,順勢將他摟入懷中,周慰塵動彈不得,直直靠在那人身上。
陸績冷冷地說道:“為什麼單獨行動?”
周慰塵心裏清楚陸績的意思,可他卻假裝無辜的說道:“哎呀,阿績~我也不想的,隻不過是剛才人太多了,這也不能怪我啊~”
陸績頓了頓,鬆開了他。
“如何?找到你想要的結果了嗎?”陸績負手而立。
“嗯……”周慰塵想了一會,“應該算是吧!”
他又補充道:“哦!不過我們現在需要找一戶姓唐的人家。”
“為何?”陸績看著他。
“這個嘛~秘密~”周慰塵笑著說,“誒?阿績,不知當日你可喝過皇甫城裏的酒?怎麼樣?要不要嚐嚐碎雲城裏的?”
“你倒是個貪喝的。”陸績說。
——
狹窄的茅屋裏,唐平生端著於其中央。
他的對麵,站著一個臉上布滿疤痕,手臂還流著血的粗糙漢子。
漢子道:“念穀唐家,果真名不虛傳!”
唐平生麵色平和,好像就算有一堆森森白骨擺在眼前,他也可以做到處變不驚,冷靜到了極致。
他道:“別忘了你的承諾。既然你選了這條路,那就要做好犧牲一切的準備。”
漢子頭顱微低,久久沒有說話。
然後,他趁著唐平生拿起茶壺往自己的杯中倒水的機會,迅速轉身,妄圖離開。
就當他剛要邁出茅屋之時,一盞茶杯從他背後襲來,他措手不及,直接被打趴在地上。
他被定了穴。
唐平生緩緩起身,甩了甩自己的手,像是在擦拭。
他盯著眼前這個匍匐在地上,滿臉驚恐模樣的漢子,笑道:“曾幾何時,也有人同你一樣。”
他蹲下來,抓住漢子的頭發,將他的頭揚起。
漢子有些發抖,他的聲音也有些顫抖,“你,你別殺我,別殺我!我,我給你錢,有了錢……還怕救不了你妹妹嗎?”
說罷,唐平生的目光突然狠厲起來,他狠狠地將那人的頭撞在地上,拎起又猛摔,一次又一次。
“不知死活!!”
待到地上那人早已被砸的頭破血流,奄奄一息時,唐平生才壓住怒火,緩緩站起。
他踢了一腳地上的屍體,背過身,抬起手指在空中輕輕劃了幾下,嘴角一扯,“消失吧~”
話音剛落,那倒地不起的人,身上突然像著了火一般,自他剛被茶盞擊中的後背向四周猛烈地擴散,直接化為了灰燼。
唐平生搓著手指,卻突然吐出了一口極鮮紅的血。
——
“誒?阿績~話說……你一直跟著我,你師尊不會為難你吧?我可不想做那個壞人!”周慰塵剝著花生。
“你告訴我你是誰,不就行了嗎?”陸績看著他,慢慢靠近他,語氣極富誘惑性。
“周慰塵啊~”周慰塵別過頭,暗歎這個難纏的家夥。
“你不是要去找唐家人嗎?怎麼還不見你動身?”陸績歪頭笑道。
周慰塵掃視了客棧一圈,“碎雲城白天不太安全,而且人多眼雜,不好不好~”
“那你打算夜晚時分再去?”陸績笑道。
“更不行了!他們黑天一定更加謹慎!我才不去~”周慰塵搖頭,“嘿~要我說,就該等到念穀的大門再次打開,人都湧向念穀的時候再去。到時候,別說唐家兄妹,哪家兄妹都好找~”
說罷,陸績沒有再說話。
周慰塵心裏犯起了嘀咕,眼前這個人,接近他不知有何目的。若真是奉了玄洛宗宗主的命令,那他又是怎麼確定他就是周易的呢?
周慰塵把頭一歪,“你……怎麼不問問我,在念穀裏發生了什麼啊?”
陸績看了他一眼,喝了口茶,“哦?問了你,你就會告訴我?”
周慰塵回道:“那……”
“咚咚咚——”
一陣鑼鼓聲打斷了二人的談話。
“這是……念穀被打開了?!不對啊,念穀怎麼開啟的如此頻繁?!”周慰塵起身順著麵前的窗戶朝外看去,果不其然,念穀真的再次開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