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運值是個什麼概念,邱崇英還是清楚的。
說得直白一點,就好比抽卡時候的歐氣,氣運值高就抽到ssr或者sp,成為人人羨慕的歐皇;氣運值低就r卡打底,頂天來兩張sr,這種就是俗稱的非酋。
用抽卡來類比人生,那歐皇就是從有錢有勢有地位的老媽肚子裏爬出來的,而非酋就是邱崇英這樣的家境困窘被人唾棄的遺腹子。
縱觀整本書的人設對比,邱崇英這種已經不能簡單用非酋來形容了,說她是掉進東非大裂穀底下黑成墨缸的非洲大酋長都不為過。
她剛在她娘肚子裏紮根爹就沒了,是人人嫌棄的死了爹的掃把星女兒,後來她娘改嫁,沒出兩年她後爹也沒了,隻得又跟小叔子也就是她後爹的弟弟在一起了。
等她自己長大結了婚,結婚沒多久丈夫也死了,這下徹底坐實了她掃把星的名聲。
那些對她的相貌有點歪心思的男人,都被她的壞名聲給嚇跑了,隻能找傅琛這種老婆跑了的帶著孩子的二婚男人。
反觀夏安安,從小就是家裏的小嬌嬌,上麵三個哥哥個頂個的護短,也都很出息,在重男輕女很普遍的農村,別人家大多是賣女兒吸血女兒,他們家是反的,女兒出嫁了陪了不少嫁妝不說,三個哥哥還時不時給她送些吃的穿的,寵得跟什麼似的,嫂嫂們也都沒有意見,一個比一個大方賢惠。
前頭那個男人雖然是天閹,可身份金貴著呢,是公社退休的老會計的小兒子,在家裏也是寵得跟什麼似的,美中不足的就是身體有隱疾,結婚了快兩年都沒動靜,去看醫生才知道問題出在了哪裏。
她那婆家一開始還想瞞著,但架不住那男人自己窩囊,受不了自己天閹的事實開始對夏安安冷暴力,時間久了,冷暴力就發展成了家暴,夏安安的哥哥們肯定不幹啊,兄弟三個一起過來把那家人給收拾了一頓,回頭就給夏安安找了這麼一個二婚對象。
要說顧雪竹帶著兩個女兒,一般人家也是不情願的,夏安安的哥哥那麼寵愛妹妹,沒道理給她找這個男人才對。
可夏安安的三哥跟顧雪竹是戰友,一起複員回來的,對顧雪竹的人品打了包票,所以這兩家才成了親家。
有著這樣的出身對比,邱崇英還能有500的氣運值保底就算不錯了。
所以別看她現在隻是漲了3點氣運值,在基數低的情況下也是不小的突破了,連帶著她臉上的痘痘居然淡了些,隻是她自己還沒有意識到罷了。
她把係統的情況跟傅琛一說,傅琛便盯著她的臉笑:“挺好,這幾天別吃辣,你臉上的痘痘應該就能消了。”
邱崇英有點意外,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臉:“痘痘?”
能消當然好了,愛美之心誰沒有呢,她也喜歡跟美女貼貼,跟帥哥逛街,可如果自己是醜八怪一個,那多少有點掃興,合照發朋友圈都拿不出手呢。
還好這個年代沒有手機,不然就她現在這副尊容,夏安安隨便拍幾張照片,都不用挑死亡角度,就可以讓她社死。
尤其是鏡子裏那暗沉的皮膚,那粗大的毛孔,以及鼻子上的粉刺和黑頭,真是白瞎了這雙眼睛這張臉了。
邱崇英收回視線,不看了,長得好看照鏡子那叫臭美,皮膚糟糕照鏡子那叫自虐,她可稀罕自己了,不打算繼續給自己找不痛快。
她看了眼係統升級後的介紹,樂了:“這係統還能再升級呢,目前是從零級升到了一級,隻需要我賺到1點氣運值就可以,下一級就沒有這麼簡單了,要100點。那我努努力,看看這玩意兒到底怎麼賺。”
“其實不難。”傅琛看了眼牆上的掛鍾,他該下地了,今天媳婦身體不舒服,他得多幹點活,於是他走過來抬手把邱崇英的領子理了理,“先去把名字改了,現在這個,邱金蓮,太難聽。家裏有我掙工分,你放心去做不用操心什麼,改好了跟我說一下,我請個假跟你一起去民政部門把咱們的結婚證戶口本什麼的也改了。”
傅琛說完,深深看了眼邱崇英一眼。
邱崇英總覺得他這目光有點深意,可是這跟原著裏傅琛的人設不符,隻能把他當做了原女配的愛慕者。
反正傅琛在她眼裏不過是個工具人,她也不在乎傅琛把她當成了誰,倒是對傅琛改名字的提議挺認可的。
這本書的作者為了時刻提醒讀者女配是個風流浪|蕩的貨色,就化用了潘金蓮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