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醍醐”應話了,“佐藤”頓時感到無比榮光,慌忙將話題銜接上,說:“哦對,有新人!聽說今年寶塚校園祭有個插班生獲得第一指名了,還是月組!”
“咦?那不就跟醍醐一樣,是歌劇天賦少女咯!”
這話說得…明明是在奉承醍醐,卻在無形中給黎覺予建立敵對關係。
幾人閑聊閑聊,等黎覺予抵達排練地後,最先接收到的不是歡迎,而是眾人好奇、打探的神色,還有一道冷漠的目光。
“大家好,我來自華夏…”
黎覺予沒有和小屁孩套近乎的意思,介紹十分言簡意賅,而這種沒有任何信息的介紹,自然隻能得到稀稀拉拉的歡迎聲。
佐藤搖晃著兩條馬尾辮,好奇發問:“你的角色定位在哪裏?”
“暫時還不知道。”黎覺予實話實話。
校園祭準備於早夏,結束於晚夏,等她真正進入歌劇團,也不過是早秋。這前前後後共花費時間不到三個月,所以經理人並沒有給黎覺予作出角色定位,隻是說:“一切等集合日後再說。”
可黎覺予這種實話實說,並不能讓未來同事滿意。
“欸,不會吧!” 佐藤不信,搬出過往經驗來反駁:“我們都是率先知道角色定位和曲目,確定能駕即將到來的演出後,才會進入集合日的。”
周圍人連連點頭,抬起質疑的目光凝視黎覺予,等著她的回答。
可黎覺予她真的完全不清楚…
說實話,她隻在校園祭那天見過指名她的鈴木經理,也能感受到經理為讓她進入劇團,消耗大量心神,以至於直到進入集合日的今天,她的角色依舊不明。
可她不說話,其他同事就有話要說了。
一名胸口別“醍醐”名牌的女孩從人群中走出來,冷漠地說:“除非…是月組經理人認為你有隨機應變,適應任何角色的能力,才不著急給你安排角色。”
“…”
黎覺予無言,她有種高帽子頭上戴的感覺。
女人的第六感往往是最準的,果不其然,那名叫醍醐的女孩又說:“既然如此,我們想看看你的能力,可以嗎?”
明明是禮貌的詢問句,醍醐卻沒有等黎覺予回複,直接擺擺手,讓鋼琴老師準備。
這個特殊姓氏、這種強勢的姿態,還有指揮老師的自然服從的態度…種種疊加在一起,讓黎覺予有種“自己遇到歌劇團版本星風”的感覺。
麵對這種驕縱貴族,她簡直不要太熟悉要怎麼應對。
“當然。”
黎覺予唇角微微上揚,“那就在醍醐前輩麵前獻醜了。”
音樂聲隨即響起,輕快急切的鋼琴聲預示著接下來的唱段,是一段艱難的花腔女高音。
估計是有人提前打探好黎覺予入選劇團的角色,是抒情女高音,優雅而矜持的伯爵夫人,所以給她安排了情緒截然相反的花腔女高音角色,也就是《魔笛》的夜後詠歎調《複仇的火焰在我心中燃燒》。
黎覺予:?
聽到旋律的瞬間,她差點當場笑出來了,
雖然之前通過大量練習,完美承載抒情女高音的角色,卻不代表,她忘記自己的老本行——炫技到嚇死人的花腔女高音。
還好早有準備的她,在睡覺前開了嗓。
黎覺予剛準備開口,卻突然發現——鋼琴聲不太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