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茶躲在府中兩日也沒見霍璟珩找過來。
她支著下巴和溫之荷說:“我就知道他又想耍我!還好這次沒上當。”
溫之荷點點頭,摸著肚子問自家一副“看我多聰明”的妹妹:“可是不對啊,他這種身份的人,沒道理把時間都花在耍你身上啊,他可是義安王哎。”
溫之荷知道霍行簡是大奕義安王後,整個人的態度有了翻天覆地的轉變。
毫不誇張的說,義安王是她這些年最崇拜的人。
無他,溫之荷從小就愛舞刀弄槍,可惜身為女兒身注定無法建功立業。
但義安王卻不拘一格,建立了第一支女子軍“赤鳳軍”,這些年“赤鳳”也立了很多大功。
溫之荷經常在想,要不是成親了,她說什麼都會報名參軍去的。
“我也在奇怪,也不至於為了耍我當著那麼多人的麵說我是他的王妃吧?”
溫茶茶越想越覺得真是男人心海底針,這兩天又不見人影了,完全搞不懂霍璟珩在想什麼。
“真相隻有一個。”溫之荷意味深長的看著妹妹,十分肯定的說:“他愛上你了,所以來真的。”
溫茶茶被溫之荷的話給震驚了,姐姐怎麼比她還天真,霍璟珩會愛上她?
接下來,仿佛印證了溫之荷的說法,溫家人瞠目結舌的望著這幾日不停送入府中的珍寶名畫,裏麵隨便哪一樣都可以說是價值連城。
相比較溫府主人們的震驚,溫府下人顯得格外鎮定,連夜開了新賭局,打賭這次溫二小姐能不能嫁出去。
有靠著上一次賭局賺的盆滿缽滿的下人自信道:“咱家小姐那臉一看就是大富大貴的相,這次肯定嫁的了!”
“那宋世子不夠大富大貴嗎?還中意了咱家小姐這麼多年,還不是沒戲。”
“說你們土就是土,這次來的可不是宋世子能比得上的,大名鼎鼎的義安王知道嗎?”
這話一出溫府下人們都沸騰了,都恨不得親手把自家小姐打包好送過去。
路過聽到的溫茶茶默默決定,明天就出個家規,府上禁賭,尤其禁止拿她賭!她溫茶茶不要麵子的嗎?
霍璟珩本以為自己這番行為能為自己在溫家人麵前的形象能與幾分好轉,沒想到溫家四口子比較奇特。
溫老爺記仇,還記得霍璟珩曾經玩弄自家女兒的事,此時表麵笑嗬嗬心裏卻道:俗不可耐,以為用點金銀就能收買的了我?
溫夫人是嫌麻煩:能不能別送了!這些東西也忒占地方了,庫房都快放不下了!
溫之荷則失望搖頭:沒意思,咋不送點名刀寶劍?
以至於霍璟珩到溫家後,發現自己的待遇雖不差,但還是挺客氣疏遠的。
尤其是溫茶茶,打定主意覺得他是另有所圖,老拿一種“我看你想幹嘛”的眼神望著他。
義安王殿下第一次有點困惑了,難道送這些東西還不夠表明誠意嗎?那到底該怎麼追求心儀的姑娘?
霍璟珩招來了手下裏唯一一個成家的暗衛,問出了自己的困惑。
“”本以為有重要任務要接的暗為玄光難得懵了一下。
然後想了想自己當年是怎麼和妻子成親的後,驚訝道:“還要追求嗎?她給屬下下了藥,得手了就想踹了屬下,屬下就把她綁去成親了。”
霍璟珩難得沉默,大意了,一時忘了你那位彪悍的娘子是誰了。
玄光見自家王爺確實一臉迷惑,想了想又道:“王爺,屬下覺得,溫小姐現在心裏有根刺,您把她的刺拔了就好了。再配些甜言蜜語,沒有女子不愛聽這些。”
不得不說這成過親的就是成過親的。雖然成親的原因不靠譜,但與女子相處久了,怎麼也能有點心得體會的。
霍璟珩心中一動若有所思,把刺拔了是嗎?
茶茶剛到醫館,就見醫館的藥童一臉著急的跑過來對她說:“小溫大夫,你快去後院看看吧,他傷都沒好呢,但不讓我近身,非得自己來。”
茶茶愣了一下,隻覺得這話委實有點耳熟。可她明明記得,後院最近沒住病人啊。
茶茶被藥童引著走到一間房門口,另一名藥童見他們過來,便把手裏的藥碗塞到了茶茶手裏,不等她說話兩人便一溜煙跑走了。
茶茶透過房門仿佛回到了最初的過去。她曾無數次像這樣,懷著少女悸動的心捧著溫熱的藥碗推開這扇房門。
她在門口站了許久,終於鼓足勇氣推門而入。
一身青衣的俊朗男子正低頭看書,隻是身著一身簡單的粗布麻衣就好看的令人挪不開眼。
男人見她推門進來,放下書朝她微微笑著,聲音如玉石般好聽:“溫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