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跟著渡真來到了虛元寺,這裏不僅有歇腳的地方可以商量一下對策而且這裏的佛源對於魔丹的壓製也有一定的作用。
尋殊再次來到這裏,心裏萬分感慨,隻覺得人逝物非。
她想起了當初帶著阿塵來求這裏的方丈也是她的老朋友——臨蕭,求她收留阿塵的場景。
尋殊看著周圍,一草一木早已不是當年了,都過去這麼多年了,再次踏在這片土地上的時候,沒了故人。
想到這裏,她眼神有些暗淡,
渡真帶她來到了臨蕭生前所住的地方,
“方丈走之前,告訴我說,萬一哪一天你來了,就讓你到她的屋子裏麵去。”
尋殊看著渡真,
“他去了哪裏?”
渡真雙手合十,臉上出現了傷感,“方丈在很多年前都已人逝成仙了,”
話雖說的好聽,但他們都知道,怕是再也見不到了。
尋並沒有說太多的話,點點頭,推開了門,隻一人走了進去。
裏麵好久沒有打掃過了,各處都已經成灰落塵了,尋殊踏腳走了進去,目光所至之處,仿佛都能看到臨蕭在此處踱步行走的樣子。
她首先就看到了不遠處桌子上擺放的一個木盒子,尋殊輕掃去上麵的灰塵,看到了那個木盒子閃出鮮亮的光來,上年雕刻的圖案讓她思緒回到從前。
她顫巍著的手撫了上去,一處一痕,都像是帶著特定記憶一樣,讓她覺得熟悉。
原來當年自己送給他的東西,他還是不舍得丟掉。
尋殊打開了匣子,看到了裏麵的內容,裏麵有著早已經枯的不成樣子的花和一封信。
她把塵封的有些泛黃的信展開來看,上麵首先就寫著關於這些年他苦苦尋找到的能夠壓製魔丹的方法,
一字一劃之間,筆跡堅定又有些出乎,想著應該是他最後的時間裏,寫出來的。
她繼續往下看,
除了那些寫下的洋洋灑灑的方法,到最後,留給尋殊的話,也隻有短短一行字。
“事逝情亡,你我塵緣已盡,舊故可斷,隻念小殊好活下去,勿念。”
落款還是那個飄逸的字體,他之前的小字——雋。
“壞人,真是壞人,死了還這麼矯情。”
尋殊看完,嘴裏有些埋怨,但眼眶帶著的淚,有些沾濕了麵紗。
她放下信來,抱著那個盒子,心裏有了主意,直接走了出去。
阿塵他們四人來到一間客房裏麵,看著桌子上的那個葫蘆,
“那個魔丹暫時被我的神力壓製住了魔性,但我們還得盡快,用師父你的辦法來徹底消除她。”
神農伍歎了一口氣,“現在是這個道理,隻不過要徹底打敗她耗費太多,一時半會兒恐怕弄不成。”
阿塵答道,“先不說佛心,東吳國血脈的心怕是不好得,更何況,還有靈珠,目前,我們隻找到了一半。”
“不是,”一旁的詭則開了口。眾人都看向他,
“靈珠的另一半就在你接觸人的身上,”
他語氣頓了頓,沒再打啞謎。
“那個燕生,他就是靈珠另一半所化。”
在場的人都有些吃驚,
相故則一臉平靜,“我說他怎麼不對勁,原來能看透以前的景象,是靈珠所給的靈力,那這一切就都說的通了。”
“………”
阿離剛走到門前,就聽到了他們之前的對話,她聽到燕生就是靈珠的時候,眼神有過片刻的怔神,隨即便消失在了門前。
她跑了出去,看到了正迎麵走來的燕生,他還是那副書生儒氣樣子,在見到阿離的時候,還是很欣喜,
“阿離姑娘。”
阿離看了他一眼,似乎看到了他不久以後的命運,
見她沒理自己,燕生尷尬的撓了撓頭,從她身邊走過去的時候,阿離突然出了聲音,
“燕生。”
阿離出聲喊出了他的名字,語氣難得的溫柔,這讓燕生有些欣喜。
“怎麼了?”
燕生扭過頭來,臉上疑惑,視線盯在她有些茫然的臉上。
“沒事,”阿離急忙瞥過視線,沒再說什麼,走出了這裏。
她失落的步伐在碰到渡真以後,停了下來,
渡真見她有心事,率先開了口,“姑娘不如來這裏算一卦,有什麼心事的話,一卦便可解。”
阿離從不信這種東西她搖頭,拒絕了他的要求,
“不用了,大師,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還沒等渡真說完,她便離開了這裏,渡真見她消失的背影,歎了口氣,不禁感慨道,
“萬事有情,就多了幾分牽念。”
———
阿塵幾人商量好以後,決定明天就前往東吳國如何去取心的事情,當她回到屋內的時候,尋殊已經在外麵等候好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