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給你遞了台階,你為何不下反而要跟我反著來?還是你改注意想要和我家少爺成親?”
“怎麼可能?”他怎麼可能和一個男子成親,他此番前來就是為了退婚,司榆瞪了眼站著說話不嫌腰疼的某個刁民,“要不是你屢屢和本殿唱反調,本殿早將婚事退了。”
要不是這個刁民處處擠兌埋汰他,他早把婚事退了。
福貴一愣,並沒有覺得他那裏有唱反調的舉動,“我何時?和你唱反調了?”
司榆不欲多做解釋:“刁民無知。”
見九皇子不肯說,福貴也沒有細問的打算,“好了,我也不和你掰扯許多。”然後從腰間摸出一串鑰匙解下其中一把,“這把鑰匙是大門旁邊那個小角門,你趕緊的晚上就走,回你的元都。”
“你讓本殿偷偷摸摸回元都?”
“你走不走?”
司榆頓了一下,兩個人大眼瞪小眼一番,福貴更是將那把鑰匙拍在桌上,叮囑道:“記得晚上入夜就走,等明兒我就轉告少爺你半夜跑了,然後嘿嘿……”九皇子都跑了,少爺就能娶家姑娘了。
司榆斂眉,“你做甚笑得如此詭異?”
福貴又是一陣嘿嘿笑,“你走了,我家少爺就能正常娶妻。要不是你今兒個半路蹦出來,我明兒就去了高家提親,少爺都同意了。”
司榆:“鍾意要娶親?”
“哎呀你就別問那麼多?你就當你從來都沒有來過羊河村。山高皇帝遠,屆時便是皇上知道了少爺已經成親,一切都已經事成定局,你和少爺的婚事肯定也就不會做數了。”畢竟他家少爺都已經娶妻,皇上總不會叫一個娶過親的人再嫁給他的兒子吧?
司榆喃喃又重複問了一遍,“鍾意要娶親?”
他的未婚夫要娶親娶妻,那他呢?
福貴:“少爺不娶親,他娶你嗎?”
司榆:“……”說的也是!
“我方才說的你一定要記住了。”福貴再一次小聲提點,然後搓搓手笑容堆在臉上,“我現在就去給你準備好吃的,算是給殿下您踐行,一路走好啊!”
“等等……”司榆突然開口喊住人。
笑容不變,福貴問道:“殿下還有何事要吩咐?”
司榆:“鍾……你家少爺身上應該隨身佩戴著一塊龍玉吧?”
福貴被問的一愣,“龍玉?什麼龍玉?”
“就是一塊鎏金色的龍形玉佩,這般大小,圓形。”司榆大致形容了一下。
福貴聽了形容的樣子,也是想起來似的點頭:“哦!你說那塊像龍的玉佩啊,你問那做什麼?”
“那是本殿的皇子令,當年父皇賜婚將它當做信物給了鍾尚書。如今本殿來了,皇子令當然要物歸原主。”當年父皇在他年幼且毫不知情的情況下定下他與鍾意的婚事,甚至還將他的皇子令當做信物給了出去。
怪不得自他懂事起,他就沒見過自己的皇子令,問父皇,父皇就說那塊龍玉他送人了,再問就沒有下文了。
“那塊龍玉佩是你的皇子令?”難怪,他就說少爺身上怎麼會有一塊皇家的龍玉佩,合著那塊龍玉佩是九皇子的。
司榆開口說道:“龍玉是定親的信物,退婚的話,本殿的龍玉必須要拿回。”
“成,我心裏有數了。”福貴點頭應下,準備待會兒回去就找找那塊龍玉佩,那種燙手山芋的定親信物,還是早早還給九皇子為好。
兩個人對視一眼,各自心照不宣。
“殿下若是沒有其他吩咐,我就先告退了啊。”
司榆擺擺手。
福貴一見沒吩咐,立馬扭頭就走,想到明天就看不到九皇子,甩著手裏的一串鑰匙嘴裏哼著小曲兒高高興興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