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的好,跑的妙,跑的呱呱叫。
福貴此時的心裏已經是樂開了花,他心裏想著九皇子跑了少爺就能娶高家的姑娘,就是不娶那高家的姑娘,隨便娶哪家的公子那也比九皇子那個難伺候的好。
顯然,福貴還沒有死心,所以逮著機會就慫恿,反正他是哪哪都瞧著九皇子不滿意。
能一把拆散了,皆大歡喜!
“我看上的人,跑了也要逮回來。”他看上的人,怎麼可能叫他跑了。
“少爺,強扭的瓜它不甜。”
“你家少爺我吃瓜不需要甜,好看就行。”鍾意拍了拍阿福的肩膀,莞爾笑道。
福貴:“……”少爺都如此說了,他還能再說道什麼呢,欸!
要怪就隻能怪九皇子長的太禍害,迷的他家少爺現在一門心思就是九皇子。
鍾意偏頭問道:“佟掌櫃,附近可有近路去官道?”
布行掌櫃連聲道:“有,有一條……不遠,就在前麵。鍾少爺,我領你去吧!”
這頭,鍾意在佟掌櫃抄近路的帶領下很快就趕到城門口。
太平鎮方圓百裏大大小小十幾個鄉村,但是進出太平鎮的官道隻此一條,未婚夫想要走出太平鎮,肯定會先出城。
所以鍾意在問過守城門的守衛,得知近半個時辰內隻有零零散散附近鄉村的一些村民和幾輛牛車進出城,便知道他的未婚夫應該是還沒有出城。
鍾意低頭吩咐守衛兩句,然後出了城門,坐到一側的茶棚中守株待兔。
另一頭,蕭衝在當了隨身佩劍後這才有了趕路的盤纏,之後又因為去集市上買了一輛馬車,所以難免耽誤了些時間。
看了眼頭頂的日頭,他同殿下出來已經有些時辰,蕭衝想到此不由一抖韁繩讓馬兒跑快些,心想得趕緊離開這裏才是,要不然等鍾少爺發現他們跑了,到時候肯定就走不掉。
馬車在出城門口時被攔下,守城門的守衛在看到駕馬車的是一個黑衣男子,眸中閃過異樣的光芒,“馬車裏麵還有誰?”
“是我家爺。”蕭衝拱手說道:“家中有急事,還望行了方便。”
守衛眼神牢牢盯著馬車裏,“鎮上有戶人家方才來報說是府裏跑了兩個人,現在任何人出城門都需要經過仔細的盤纏。”
蕭衝一聽就知道要遭,肯定是鍾少爺知道他們跑了跟守城門的守衛打過招呼,立馬跳下馬車,塞了塊碎銀子過去,“官爺,你看我一身正氣,怎麼看都不像是那種惹了事然後又跑路的人是不是?家中真的是有急事急需出門,就通融通融……”
守衛掂量一下手裏的碎銀子。
蕭衝還以為是給的少了,又給悄悄塞上一塊碎銀子過去,“煩請官爺通融一下。”
守衛甩手就將兩塊碎銀子拍回去,探身看向後麵的馬車,“讓馬車裏麵的人下來回話。”
“我家爺身體不適,實不宜下來吹風……”
守衛舉起手裏的長槍敲了一下車棚,“下來!”
蕭衝見守衛絲毫不為所動,不由暗暗握拳,指節滋滋作響,低聲警告,“官爺,差不多就行了,見好就收!”
“你這是賄賂不成,打算威脅嗎?”守衛一聲冷哼,大聲道:“拿下!”
蕭衝一腿掃開一個直充上來的守衛,然後一個旋身就將下令的那個守衛單手鎖喉,整個過程一氣嗬成。
守衛厲聲道:“你好大的膽子!竟敢當街毆打脅持朝廷命官!”
蕭衝輕蔑的瞥了眼,嘲諷的語氣,“就你們?不過就是幾個小小的守城小衛,論其品級也不過隻是最末的從九品,打就打了!”
被人劫持不說還被如此諷刺,守衛氣的直喘粗氣,“你!簡直目無王法!”
同伴被人鎖喉,其餘幾個守衛紛紛怒視著蕭衝。
蕭衝冷眼將手扣緊,威脅的意思很明顯,“若不想眼睜睜看著他喪命,將拒馬撤了,快點!”
脖子被掐住,守衛立馬感覺一陣呼吸困難,額頭青筋驟起眼白外翻,麵色也是憋的通紅,嘴裏吐出幾個模糊不清的音節。
幾個守衛見狀,畢竟是一條人命又是朝夕相處的同伴,隻能將手裏的長槍扔了,去搬攔在路中央的拒馬。
出城的道路被清理幹淨,蕭衝一掌將手裏的人質推遠,然後一步跳上車架,韁繩一拉一聲低喝,“駕!”
馬車緩緩駛出向城門後,蕭衝回頭看了眼,難免心生感概。
來時,意氣飛揚。
回去,偷偷摸摸。
在見識過鍾少爺的彪悍和不講武德,蕭衝摸摸額頭還沒有消下去的鼓包,十分慶幸他將殿下平安帶離了這個鬼地方,遠離鍾、少爺……
猛地一拉住韁繩,馬兒揚蹄一聲嘶鳴。
蕭衝不可置信瞪大了雙眼,麵上一副活見鬼的模樣,看著那個雙手叉腰站在官道中間的人,一口涼氣從頭頂到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