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條上寫:“我很幸福,”。
“我很幸福?什麼意思?”
“在沒有接觸具體案情之前你能想到什麼?”
張雲清平舉證物袋,細細端詳紙條上那四個字。字是打印的,無法作筆記鑒定,張雲清的目光很快就被四個字最後那個小小的逗號吸引住了,腦中飛速閃過無數種可能性,張雲清輕輕搖頭:“我想到了一些,還不好說。”
“沒有答案有時候就是一種答案,我看得出來你很嚴謹。九點半有個案情分析會,你願意的話可以來參加。不過我有言在先,你有自己的工作任務,這案子不一定交給你。當然、如果你能協助其他同事破案對你來說是件好事,一來讓同事們知道你的能力,二來也方便你組建你的積案偵破小組。”
“沒問題。”張雲清笑著將證物袋遞還給王強。
就在這時,房門突然發出“砰”地一聲重響,張雲清下意識地轉過頭就見一個青年女子氣呼呼地衝進辦公室,雙手用力拍在王強的辦公桌上:“王局,為什麼?為什麼不讓我參加我師父的案子!”
衝進辦公室的女子與張雲清年紀相仿,高個頭瓜子臉,中長發係成一條馬尾,容貌符合亞洲人對漂亮女孩的所有審美:大眼睛,柳葉眉,唇紅齒白。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鼻尖有少量的黑頭粉刺,不仔細倒也看不見。
女子不施粉黛,著一身便裝,雙眼紅通通的,臉頰上還留有未幹的淚痕。王強並沒有因為女子的魯莽而生氣,他起身把女子介紹給張雲清:“思琪,你來得正好……”
“你好,張雲清。”張雲清起身自報家門,禮貌地伸出一隻手。
被喚作“思琪”的女子甩動馬尾、扭過頭惡狠狠地瞪了張雲清一眼,也沒理會張雲清伸向她的那隻手:“王局,我隻想知道你為什麼不讓我參加我師父的案子?副隊長說是你的意思!”
王強收起嘴角的笑容,擺動雙手示意張雲清二人先坐下。女子強忍著怨氣,一屁股坐了下去。
待二人坐定,王強才說:“思琪,你進刑警隊已經兩年了吧?基本的規矩用不著我再說。這次出事的是你師父,我知道你很擔心他……但你應該明白,幹我們這一行需要理智、需要清醒敏銳的頭腦,以你和剛子的關係不適合參與案件的調查工作。而且你還是報案人,再者案發後的七十二小時是破案的黃金時間,你的負麵情緒會影響我們做出正確的判斷,不利於救人。”
“憑什麼?”女子還是沒有忍住,打斷了王強的話,“我師父是刑警隊隊長,隊裏和他關係好的同事多的是,憑什麼就不讓我一個人參加!”說話間淚水在女子圓睜的美目中打轉兒。
“閉嘴!這不是你發小姐脾氣的地方!”王強拍案而起,“你知道剛子跟我多久?十年、十年了!你以為他出事我不擔心?可是擔心又有什麼用,越是這種時候越要冷靜!行了,雲清剛回國,對這裏的情況還不太熟悉,得有一個人幫助他迅速融入國內的生活和工作,從今天開始你就跟著他,協助他的工作。”
女子也不甘示弱,彈身而起:“這小白臉誰愛幫誰幫,你不讓我查我自己查!”說完奪門而出,王強在她身後喚也沒喚住。
“唉,我這局長也當得夠窩囊的,在下屬麵前一點威嚴也沒有,雲清,不好意思,讓你見笑了,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