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定是個不平靜的夜晚,警員們進進出出,調查各種關於李剛案的線索,大家都卯足了勁,想要盡快將案子查個水落石出,解救李剛。閃爍的警燈給這個五彩絢爛的都市平添了一抹淡淡的哀傷。
“王局,我在說原因之前想跟您確認一件事。”張雲清頭也沒轉。
“你說。”王強也不知道張雲清怎麼了。王強自認為閱人無數,卻也看不透麵前這人的所思所想。
“您剛才說本案的受害者李剛性格要強,那麼他在得知小組組長不是他之後幹了什麼事?”張雲清扭回頭。
“這……”
“他有沒有為了證明自己的能力做了別的事?”
“你、你知道?”
“我並不知情,我聽過您和張思琪關於他的對話,看過他家現場的照片,出於基本的側寫,我能夠想象出他是個什麼樣的人。”張雲清走回原位,躬身追問,“王局,李剛是不是在私自調查市裏的積案?”
“是。”麵對張雲清的逼問,王強隻能和盤托出,“似乎什麼都瞞不過你。你的任命文件下來後,我聽屬下說李剛在偷偷調查以前的積案,最近這幾天市裏沒有大案,我就由著他去了。我們天楓市是新興的工業城市,人口眾多,外來務工人員也多,各類案件頻發。由於早年刑偵、技偵技術落後積累了大量的死案,每一件案子要調查起來都很困難,所以上級領導才考慮要成立一個積案專項偵破小組……等等,你的意思是王強的失蹤是因為他調查市裏的積案!”
張雲清沒有立即回答王強的問題,而是從資料中又翻出那張紙條:“首先我們能夠確定這是凶手留下的東西,接著我們也可以確定凶手有足夠的作案時間,排除一些突發情況那麼這句話就不是沒有寫完,而是他故意隻寫了半句。”
“故意沒寫完?”王強跟隨張雲清的思路開始思索案情,一時間也忘了案情分析會的事。
“我很幸福,我、人稱代詞,很、程度副詞,幸福、在凶手的這句話中應當理解為狀態形容詞,我很幸福、幸福的我。這張紙條的重點就在幸福二字。什麼事可以讓人覺得幸福?我記得幾年前央視有個街頭訪問的視頻在網絡上很火,記者街頭詢問路人幸不幸福、為什麼幸福?得到的答案層出不窮……”
“你不是常年居住國外嗎,央視你也看?”王強嘴角揚起一絲苦笑。
“嗬嗬,我什麼都看一點的。言歸正傳。”張雲清重新組織語言,“幸福感來源於人對自身境遇的滿意程度,包括這個人的家庭生活、經濟收入等等方麵。通過合理分析之後這半句話就有兩種可能性。其一,我很幸福,我最近幾年過得不錯,你們不要再查我以前的案子,打擾我現在的生活,否則我會對你們不客氣,這枚斷指隻是我對你們的警告!”
“對、如果李剛的失蹤是因為他複查積案的話,這種可能性很大。但那些積案都是些無頭案,要重新立案偵查難度極大,凶手會不會太敏感了?”
“其二。”張雲清加重了語氣,“我很幸福,我能夠輕易地解決任何一個我想要解決的人,來達到我的目的,甚至於你們的刑警隊隊長也不例外,我的能力決定了我的強大,我想陪你們玩玩!這兩種可能性,一種表示威脅,一種表示挑釁。”
“那凶手的是哪一種意思?”聽張雲清分析案情,王強有種要窒息的感覺。
“都有!凶手既不想我們複查積案,又知道他怎樣也改變不了我們的決定,所以隻留有半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