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昊假裝沒看到張思琪的眼神,繼續道:“那我們的組合就算成立了,得取個響亮點的名稱才對,你看我們三個都姓張,說不定幾千年前還是一個老祖宗,以後我們就叫張氏三雄怎麼樣?”
“雄你妹!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啊!”張思琪操起前座的一個喝了一半的礦泉水瓶子就朝張昊砸了過去,逗得張昊哈哈大笑,接著又連聲道歉,“對不起了,思琪姐,我沒照顧到你的性別,要不叫張氏三傑……張氏三金剛,張氏……”
張雲清宛若旁觀者一般看著張昊和張思琪打鬧,他知道張思琪二人也在刻意地回避不去談論這兩天發生的幾件案子,這幾件案子關係著他們的師父,他們比誰都想要知道幕後的凶手是誰。
然而案情太過沉重、壓抑,以張思琪和張昊樂觀開朗的性格,要他們一直繃緊神經他們也受不了,現在這樣反而能讓他們獲得短時間的放鬆,也挺好的。
“好了,你們兩個別鬧了,我有件事想問你們?之前在案發現場初檢屍體的那個女法醫怎麼樣?”張雲清想起了一件事,問道。
這次組建積案偵破小組,王強已經同意張雲清自己選拔人手,不過要低調行事,不能刺激到凶手。如今連同他在內已經有三個人,就算不要技術員,至少還需要一個法醫。張雲清便想起了那個冷美人。
“古怪。”
“變態。”
分別從張思琪二人口中蹦出了不同的字眼,張雲清不禁苦笑道:“嗬嗬,思琪,這樣說自己的同事不好吧。”
“你去局裏打聽打聽,又不是我一個人這麼說。對吧,張昊。”張思琪道。
“雲清哥,你說的應該是王羽佳吧,這女孩確實有點古古怪怪的,但也沒思琪姐說的那麼不堪,而且人家的專業水準是得到大夥認可的。”張昊鄭重解釋道。
“原來她叫王羽佳。”張雲清心說。
“我怎麼說得她不堪了,我不是說的事實嗎?但凡正常人沒幾個願意和她接觸,那女人總讓人感覺毛骨悚然的,往常都是我師父去找她。你是不知道,去年發生了一件案子,也是這季節,有人在下水道裏發現了一具腐屍。屍體高度腐爛,臭味方圓幾公裏都能聞到。我和師父去找那女人交流案情,你知道她當時在幹什麼嗎?她正在臭味熏天的解剖室裏吃午飯……”張思琪說不下去了,做幹嘔狀。
“你是覺得她不夠專業,在解剖室裏吃午飯,如果不注意會汙染到證物?”張雲清用了疑問的語氣。
“我不是那個意思!你這人……”張思琪氣得說不下去。
“嗬嗬,我跟你開玩笑的。好了,別這麼說她了。你應該換位替人家想想,一個女孩幹上法醫這行、成天和屍體打交道,有點小怪癖也很正常。多一些理解、包容,說不定你們還能成為朋友。”
“打住打住,這樣性情古怪的朋友我還是少交幾個為好。我看你的意思是想把她也招進來吧,這我管不著,反正以後別讓我和她一起執行什麼任務就行。”一提起王羽佳,張思琪就覺得渾身發涼,車外還是三十幾度的高溫,她都有種掉入冰窟窿的感覺。隻差沒有把車裏的空調關掉。
“雲清哥,思琪姐是對人家有成見,別聽她瞎說。雖然我也沒有怎麼接觸過這個人,但也聽聞過她的一些事。王羽佳這女孩長得特別漂亮,你也見過了,就跟畫中人似的,可是她去相了好幾次親,人家一聽說她是法醫就避之不及了。二十五六歲了也沒交男朋友,想想也覺得挺可憐的,紅顏易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