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擄走我師父的凶手以前究竟犯的什麼案子?我師父這段時間又是在調查什麼案子?怎麼一點線索也沒有。”這三十五件積案卷宗看得張思琪一個頭兩個大,有的她已經看過不下三遍了。
“問你們呢!都啞巴了!”
“思琪姐,你是在對我們說話?我還以為你自言自語呢。我知道你擔心李隊的安危,可著急也沒用啊。”張昊苦笑道。
張思琪白了張昊一眼,知道問張昊也沒什麼用,趕緊將目光看向了一旁的張雲清:“小子,你不是側寫師嗎?你們側寫師不是很厲害嗎?僅憑一點點線索就能分析出凶手的畫像,能不能給我一份凶手的犯罪畫像?我感覺自己現在像似在大海撈針,難道你也一點東西也看不出來?”
張雲清搖了搖頭,道:“沒用。”
“怎麼就沒用了,是你不行吧?”
張思琪的話聽得張雲清直撓頭,他覺得自己還是應該說點什麼,否則真讓張思琪誤會他無能了:“犯罪畫像其實可以追朔到臭名昭著的開膛手JACK案,一直發展至今。然而畫像有至少百分之九十都是猜測,是以多年積累所形成的直覺為基礎的,隻有百分之十是科學探索的結果。而且畫像隻在性犯罪案件中的作用大一些,其他案件這些年雖然有所進步,但準確度還是不高。”
張雲清說到這裏張昊便提出了異議,作為一個資深罪案劇迷,他看過的和犯罪心理有關的美劇、國產劇也不少:“雲清哥,電視上那些側寫師很厲害啊,警方經常能通過畫像找到凶手吧,而且沒有刻意設計的痕跡。”
張雲清聞言笑著搖了搖頭,道:“那上麵的畫像是有缺陷的,第一,它假設了人的行為具有跨情景的一致性,第二,它假設的犯罪方式和現場收集到證據與特定的人格特征有直接關聯,然而我們現實生活中人的行為會隨著情景和社會背景的改變而改變,說直白點,這世上沒有一模一樣的人,凶手作案的環境不一樣,人性之複雜也不是科學一時半會兒能夠研究出來的。對於案件的調查還是應該從實際入手,這也是國內警方值得稱道的地方,如果太依賴畫像那是本末倒置,說不定還會影響到破案方向。”
“喔,原來是這樣。我明白了雲清哥。”張昊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然而張思琪還是對張雲清的解釋不太滿意。
張雲清似乎也知道張思琪沒那麼容易打發,便道:“如果你們願意花費幾分鍾時間聽我分析一下李剛案凶手的犯罪畫像,哪怕裏麵有百分之九十都是我的猜測,我不介意浪費這些口水。”
“你早說啊,你剛才那些話才是浪費口水。快說說你的看法,你覺得凶手是什麼情況?”張思琪趕緊接著張雲清的話鋒說道。
張雲清苦笑兩聲,隨後整理思緒,在會議室裏踱起了步子:“擄走李剛隊長的凶手年齡應該在三十五歲到四十五歲之間……”
“雲清哥,你等等,凶手的年齡你是怎麼看出來的?”張昊打斷道,這可是個學習的機會張昊不想錯過。
看張思琪嘟噥小嘴的樣子,她也有同樣的疑問。張雲清便解釋道:“凶手在他留下的紙條上用了‘幸福’一詞,往往年輕人對幸福是沒有太過深刻的理解的,他們常用的祝福語、狀態形容詞是‘快樂’,除了在分手的時候。”
“對對對,哈哈。”聽到這裏,張昊忍不住笑出聲來,“以前那些前任女友跟我分手說的都是:祝你找到新的另一半,祝你幸福。什麼鬼幸福,還不是在經曆一個又一個前任之後繼續品味孤獨。”
“張昊,你小子別打岔行不行,聽雲清接著說。”張思琪瞪了張昊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