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謝謝。”張昊點了點頭,眼睛在這一刻有點濕潤,他用力眨動眼睛,控製住自己的情緒。
“行了、你倆就別煽情了。”張思琪頓了一下,問張雲清道,“小子,我也看了常師傅的筆記,我發現幾個問題,今天早上的案子女死者的衣服是人為撕破的,常師傅在筆記中說八年前的案子女死者的衣服雖然也是被撕破的,但有被人用工具剪動的痕跡。另外八年前的拋屍現場非常幹淨,沒有腳印、沿途也看不到血跡,凶手對現場的處理非常細致。今天早上的卻是不同。”
“嗯,我對此也有疑慮。以前的裁縫在給買家扯布的時候會先用小刀剪開一個小口,然後再順著小口撕開,痕跡就跟常師傅所說的一樣,而今天早上的案子看死者的衣服應該是直接用手撕開的。”張雲清頷首道。
“思琪姐、雲清哥,你們在聊什麼,我有點聽不明白。不是已經證明本案的凶手和八年前的凶手不是同一個人嗎?細節不同很正常吧。”
“可是我們並不知道擄走我師父的凶手和八年前的凶手是不是同一個人,我想這一定是雲清讓我們再看筆記的原因。”張思琪道。
“沒錯。”張雲清用讚許的目光看了張思琪一眼,看來張思琪並不總是那副大咧咧的樣子,她也有自己的細膩之處,“我們現在可以確定本案的三號凶手與八年前無頭女屍案的二號凶手不是同一個人,但還無法對擄走李隊長的凶手做出判斷。我們研究案發現場細節,就是想解決這個問題,然後再和無頭女屍案卷宗上的細節做比對,我們就可以判斷出一號凶手是不是通過卷宗了解到的案件細節,也可以判斷他和二號凶手究竟是不是同一個人。要知道卷宗上也是有很多細節的,隻是沒有常師傅記錄的這麼詳細。”
“喔,原來是這樣。”張昊恍然大悟。
“思琪,你也看過無頭女屍案的積案卷宗,你覺得如何?”張雲清反問張思琪。
“我發現本案現場的不少細節和卷宗上的細節相同,但一些細微之處卻和常師傅記錄的不太一樣。我覺得一號凶手和二號凶手並不是同一個人。”
張思琪說完這話下意識地看了身旁的張昊一眼,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不高興,就算破了案,抓到了一號凶手和三號凶手,但八年前逃匿的凶手依舊逍遙法外,常師傅的心願還是沒能了卻,到時候張昊又該難過了。
張雲清和張思琪的看法不謀而合,他也判斷一號凶手和二號凶手並不是同一個人。那麼這裏麵就隻剩下一個問題沒能解答:一號凶手為何知道八年前女死者的電話號碼?為何知道這通電話能打通,他又是通過誰知道這一信息的。
這是凶手給警方放了一顆煙霧彈,也使得整個案子迷霧重重。
“一號凶手和二號凶手不是同一個人,三號凶手也不是二號凶手。那八年前的那件無頭女屍案還是一點線索都沒有。”說這話時,張昊像個泄了氣的皮球,扁著嘴說道。
“也不能說一點線索也沒有。”張雲清微微一笑,說道,“這得多虧了你師父留下的這些資料和筆記,我幾乎可以斷定二號凶手和八年前的女死者關係親密,他們可能是情侶、甚至是夫妻,前者的可能性占百分之九十……”
“有這種可能性,不然一個人的身世背景不會這麼幹淨,就算二號凶手有更換八年前女死者的手機卡的嫌疑,但關心女死者的人還是會尋找她,甚至在多年找不到她後報警。隻能說明凶手是和女死者關係較親近的人。”張思琪若有所思道。
“不僅如此。”張雲清順著張思琪的話往下說,“二號凶手殺人割頭是為了掩蓋死者的身份,這動機和三號凶手截然不同。事後二號凶手又撕壞女死者的衣服偽造成劫殺的樣子。在常師傅的筆記中提到,女死者的屍身很幹淨,還有一股淡淡的香味,他懷疑二號凶手在殺人後給女死者洗過澡。種種跡象表明,二號凶手對八年前女死者的死產生了懊悔和歉意,他或許是錯手將女死者殺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