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2 / 2)

“這話我怎麼聽著這麼耳熟。”張雲清淺笑著揉了揉鼻子。

“是歌詞,陳江這小子在我們刑警隊自封歌神,平時總喜歡把歌詞加在自己的話中,其實他唱歌跟鬼叫似的,你跟他熟悉了就知道了。這家夥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他憋了什麼屁。”張思琪笑著說道。

陳江聽了張思琪的話,哭笑不得:“我說思琪妹子,說話不要這麼難聽嘛,你好歹還是顧忌一下我的感受,這些話應該在我不在的時候說吧。”

“嗬嗬,跟你開個玩笑而已。如果我猜的沒錯你是來找雲清的吧,關於之前雲清對三號凶手的犯罪畫像,你有疑問?”

“哈哈,思琪妹子果然料事如神。”陳江不好意思地笑道。

以前張思琪跟著刑警隊查案,自己沒怎麼費心思考過,大部分的分析工作都是他和李剛在做,他也沒想到張思琪跟著張雲清沒幾天,觀察能力見長。這或許就是張雲清和他們帶組的區別。一個人利害不算什麼,真正利害的領導者是能夠將他的下屬也培養出來,陳江對張雲清有點刮目相看。

這時,坐在副駕駛座上的張昊說道:“雲清哥,其實我對你之前的分析也有很多疑問,你們怎麼可以說得那麼精確,如果你的分析沒錯,我們很容易就能找到這個人了,你就給我們詳細說說你的分析吧。”

張雲清知道遲早躲不了這關,稍稍整理了一下思路,說道:“行。”

“在解剖室觀察女死者傷口時我發現死者的頸椎上留下了很多劈砍的痕跡。三號凶手砍了八下左右才將女死者的頭砍下來,之後他又用小刀割開了連接著頭的皮膚組織。一般情況下就算是一個手法並不嫻熟、力氣很小的新人也不會用這麼多次才將死者的頭砍掉,而且痕跡還不是連續揮動斧頭砍掉的……通過這些觀察我發現凶手在享受這個過程,飛濺的血液讓他異常的興奮,他從砍頭的過程中尋找快感和滿足感。不知道你們有沒有過這樣的經曆,小時候跟同齡的孩子打架,如果見了血,不少的孩子當場就懵了,不知道該做什麼了,開始擔心事態會變得嚴重,然而還有一小部分的孩子會非常興奮,越戰越勇。三號凶手就是這樣一個見到血會非常興奮的人同時他的心理異於常人。”

張雲清在講述自己的分析時幾個人都聽得很認真,但張雲清還是不忘記時刻提醒張思琪認真開車。

“在何琳案的拋屍現場,三號凶手留下了自己的足跡、沿途還能找到死者的血跡,都可以反映出三號凶手經驗不足或者說欠缺一定的反偵察能力,同時也表現出他的控製能力不夠。他很瘦、力氣很小,但他具有一定的暴力傾向。這個人從小就會有一些身份犯罪的行為。”

“雲清哥,什麼是身份犯罪?”張昊打斷道。

“所謂身份犯罪就是說一個人在他的學生時代經常外出逃課、打架、打遊戲、偷竊等,做出一些有違他當時身份的不良行為,犯罪一詞聽上去有點嚴重,但在這裏關係不大,大部分人都有過類似的經曆。”張雲清解釋道。

“喔,我明白了。”

“這個三號凶手崇尚暴力,嗜血,在生活中缺乏自製能力和環境的約束力。所以我之前的分析會說他和學校的生活老師有衝突,因為生活老師偏偏就是管理學生的生活的,正好與凶手的性格特征產生衝突。在這些年的成長中,在排解不了內心壓抑的時候,他有自殘行為,所以我會覺得在他的手臂上能找到以前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