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桂芳的情緒還算平靜,就見她長長地吐了口氣,平複了一下心情接著說道:“他們都說俺男人是遇上什麼事準備帶錢逃跑,俺男人不是那種無情無義的人,俺相信他不會拋棄俺不管的。”
“嗯,別聽那些人胡說。”張思琪眼中閃動著淚光,重重地點了點頭,“你放心,我們這次一定會偵破此案的。”
張思琪說得豪氣幹雲,錢桂芳卻是有些不以為然,就聽她幽幽地說道:“人都走這麼長時間了,真相似乎也不那麼重要了。”
錢桂芳的話沒別的意思,卻是讓張思琪和張昊沒來由紅了臉,心下自責是他們警方辦事不力。回頭想想其實也怪不了他們做丨警丨察的,但凡和一號凶手扯上關係的案子,似乎都沒那麼容易偵破,而這次的案子更是透著幾分詭異。
隨後張思琪又詢問了錢桂芳有關醫院的情況,發現沒什麼再能問的事情,張思琪和張昊便告別錢桂芳離開了筒子樓。臨走時,張昊趁錢桂芳不注意,將他和張思琪喝光的礦泉水瓶放在了錢桂芳的家門口,其中一個瓶子裏麵塞了幾百塊錢現金。
上了車,張思琪讓張昊把錢桂芳的口供拿給她看了看,讚揚道:“你小子手速挺快啊,我跟她的對話一個字都沒有漏下,不錯不錯。”
“那是當然,也不看看我是誰。”
“這是什麼鬼?”張思琪似乎看到了讓她哭笑不得的東西,嘴角抽動了好幾下,“張思琪眼含淚花說道,‘嗯、別聽那些人胡說’。錢桂芳輕輕點了點頭,朝張思琪和張昊投去了感激的目光……這都什麼鬼!寫得我好像很多愁善感似的!”
“廢話,這些口供是要拿給雲清哥看的,你們聊天時的動作、神態、肢體語言都有必要記錄下來。這叫專業,懂不?我聽說你們刑警隊以前審訊**案犯罪嫌疑人時還會問他們,**官進入過受害者身體有多深,侵犯過受害者多少次等等,我這和你們那些口供比起來簡直小巫見大巫。”
“你贏了,我說不過你。”張思琪將口供一下拍在張昊胸口上,回過頭又有幾分感慨,“錢大姐也真夠可憐的,年紀輕輕成了寡婦,殺害她丈夫的凶手至今逍遙法外……可惜還是沒有線索。”
當年楊恒提到的那個“客人”警方也是調查過的,事實上能調查的警方都調查過,沒線索就是沒線索,這件案子又是李剛他們偵辦的,張思琪不想去責怪任何人。
張昊心裏一苦,扁著嘴歎息道:“是啊,但願雲清哥能發現什麼吧。”
張思琪和張昊都不知道此時的張雲清也有和他們同樣的想法,希望對方有所發現。早在半個小時前張雲清和王羽佳就來到了李剛家。
李剛的家和警方從現場拍回來的照片沒兩樣,普普通通的兩室一廳,一個書房、一個臥室和一個客廳,裝潢也非常簡單,總麵積不足一百平米。張思琪是在客廳那張大理石茶幾上發現李剛斷指和那張紙條的。
張雲清二人進屋後並沒有立即進去,張雲清站在門口將屋內的環境掃視了一眼,他能夠看到玄關鞋櫃上有一圈圓形的印記,一根白色的塑料管連接著黑色的過濾器,相信這個地方以前是用來擺放魚缸的。
看麵積這個魚缸不大,張雲清也知道魚缸後來被張思琪搬回自己家去了,這裏應該沒有問題,邃將目光移向了客廳的茶幾。
張思琪發現斷指和紙條時,這兩樣東西就放在茶幾最醒目的位置,張雲清的方向正好能看到這個地方,即使這樣也不足以令張雲清挪動步子過去調查。